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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那个深明大义思想开化的爹爹

自古婚姻大事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双方长辈同意哪还有子女说话做主的份,一开始她也找过秋大当家,可他这个当爹的却说,这事得问他闺女,只要闺女同意他自是没意见。

这是何道理?当父母的竟做不了儿女的主!

无奈之下,她也只得与秋英商量,可一连张罗了七八家,竟没有一家合她心思,都以没眼缘不合适给轻描淡写得打发了,任她说的唾沫横飞天花乱坠也是白搭。

眼缘?活了半辈子头一回听到这么稀奇的说辞!

她将碗箸放下,面色微敛,语气也不复刚才的轻柔,强忍着怨气道:“上次婶子给你提的那个桃园县县令,先夫人去世两年想续弦再娶,他与你阿大打过交道,也算知根知底,虽然年纪大了些左右也是个官人,你言他年纪大不愿做继室,亦不愿当他孩子后母,于是借故让我给推脱了。

后来又介绍石河镇那有名的才子柳氏,出身书香门第,五官周正才貌双全,年纪相仿人也老实巴交,人家心仪于你,曾三番五次叫我替他牵线搭桥,你倒好,说什么不喜欢文邹邹的书生,整日咬文嚼字没男子汉气概。

这回,我琢磨着青山村田家总该合你意了,没想到这也不成……”

秋英看着王喜婆一脸受气的样子,听着她翻起旧账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没有吱声也不见半点怒色,怕她口干舌燥转身又为她添了碗白水。

见秋英沉默不言迟迟不表态,自己在一旁嘀嘀咕咕也是无趣,说了几句也就没再说下去,最后暗自无奈摇了摇头,端起碗咕咚喝了一大口。

秋英知她气消的差不多了,又笑呵呵地打趣道:“我这挑三拣四不好伺候的性子,估计嫁给谁都得天天吃气受屈,所以婶子还是高抬贵手饶过他们可好?”

王喜婆虽不言不语但难掩惆怅失望之态,秋英又道:“等我哪天想出嫁,到时撺个大礼给婶子,也不枉您老为我操心费神,定然不会比他们给的少。”

一听大礼,王喜婆眼皮子一抬,双目放光,面色柔润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

秋英嘴甜三两句就轻而易举哄得王喜婆转怒为喜,雨过天晴。

王喜婆知自己刚才话说得重了些,不好意思得安慰道:“乖娃儿,别怪婶子絮叨多事,我守寡多年孤苦无依,深知女人不易,作为过来人说句掏心窝的实在话,如今秋家在这方圆几里也算旺门大户,但你也非健全完好之人,若能找个不嫌自己的好人家,踏实度日衣食富足,相夫教子也算有福,咱们当女人的一辈子还能图啥?”

王喜婆心直口快,话糙理不糙。

秋英懂她话中之意,所言句句在理,自己无话反驳只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