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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恨不得冲出去将那人一把推开,可最后还是咬牙忍住了,身在军营当顾全大局,凡事不可不忍,绝不能冲动误事。

只可惜他心中所想,她竟一无所知。

就在今夜他想通了,待寻个合适机会就将自己的心意告知于她,无论结果如何总比这样藏着掖帐一根蜡烛一头燎来得踏实。

经这一闹,明日整个营区都会知道自己的存在,秋英知自己给阿兄添了麻烦,而他连一句埋怨的话没有,只是骇沉着脸独自生闷气,秋英内心更加自责难安,她绝不能再给他招惹是非。

又因那人,经此糗事以二人的身份实在不好再见面,更何况军营重地本就不是自己应该呆的地,即使他大度宽仁没有治罪之意,也不能无所顾忌。

思虑再三,秋英为难地开口商量道:“阿兄,我想明日启程离开,这几日承你收留照顾,我也歇得差不多了。”

赵长根沉着脸没有立马回话,片刻后,颔首道:“成,明日我就去找卒长告假,陪你同去洛邑。”

秋英忙摇头:“我知近段时日阿兄忙于军中各事,你无需自责,也甭挂念于我,留下安心做事便好。”

“不成!我放心不下,若再遇上今夜的事如何是好?”

秋英忙拍着胸脯保证道:“今夜怪我太大意,日后我定不敢自己走夜路!”

赵长根面罩寒霜,严肃的表情未见一丝松动,对秋英的话置若罔闻,只沉声道:“歇吧!”,旋即转身无精打采地往营帐走去。

翌日一早,宝求端着温好的茶水得裴衍应允入了寝帐,伺候他更衣梳洗,入帐就见夏放人已在此,裴衍从楎架取下浣洗好的褐色锦袍,伸臂慢条斯理套于身上,宝如俯身放下托盘,俛首上前帮着理衣系绦。

“……昨夜之人显然不是什么粗野莽夫,更不是什么压寨之人。”

夏放立在一旁正跟裴衍谈论昨夜之事。

宝如双膝跪地为裴衍穿袜套履,裴衍坐在榻上端起水碗饮了一大口,咕噜漱嘴,宝求忙起身端来唾壶,裴衍以高袖掩面吐于内,净手刮面按部就班,一顿捯饬后端起茶碗用茶盖撇去浮沫,小口嘬饮似在想事,良久才不徐不疾地问道:“何以见得?”

夏放纲挈目张,有条不紊分析:“其一,他们合计五人,其武艺平平并无惊艳,但招式却如出一辙似是编伍学成,不过从这点倒可以完全排除他们是刺客的可能,人少技短,三脚猫的功夫断不可能铤而走险行刺君上。

其二,驻军方圆十里并无压寨,属下曾来过徽州之地,原郡守刘琮虽不是什么忠厚良臣,但有一点,此人做事谨慎重权谋利,但凡地方匪盗势力威胁到自己地方的安危,定会未雨绸缪斩草除根决不姑息。

其三,这五人口音各异,经搜身随身携带口粮,应是埋伏已久,看似目标明确,目标是何人?这里除了做饭的老妪,就只有一个女人。就算是一抹黑他们也不应男女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