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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怜悯吧，觉得他很可怜。”
“可怜？”何浪重复了一遍。
亚伯兰的语气没太大变化，但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事说：“那种不想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一直都在抵抗自己衰老的身体。
主动要求一起行动，也尽量不在我们面前表现出自己很虚弱很衰老的样子，就像是不想因为没用而被人抛弃，他已经被世界抛弃过一次了。所以我也尽量让他感觉自己还有些用处。”
虽然话不太好听，但何浪也基本听明白了，他点了点头看向客厅中躺在沙发上的鲜愚说：“行，那以后我们也会多照顾他一点。”
亚伯兰也抬头看向了鲜愚，而鲜愚在这时则像是察觉到了二人的目光，放下手机看向了他们，还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冲他们招了招手，换来的则是阳台上的两个中指。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四人在第二天的中午就离开了家，然后向着瓦诺夫临时躲藏的那家酒店赶去，那里也是今晚预定的接头地点。
他们到附近之后就一直轮流在周围溜达，中途还换过几次衣服。在确认了这家酒店周围可以藏身以及可能有人藏身的观察点之后，亚伯兰和鲜愚就到酒店里开了个双人房，而何浪和纪舒则悄悄溜到了酒店街对面不远的一个楼顶，确保能观察到对面的情况。
亚伯兰和鲜愚刚准备走进酒店时，鲜愚突然伸手拦住了他，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这三个是A.R.A的条子，我见过。”
“哦？我怎么没见过？”
“我跟踪过他们。”
亚伯兰了然，他也没有去问为什么要跟踪他们之类的问题，反正自己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对鲜愚的事太过知根知底对自己的心理健康没好处。
跟在后面看了那三人有些遮遮掩掩的动作和神态后，两人便也明白了，他们也是在跟踪别人。
顺着他们的方向看去，在他们的前面有一个头发蓬乱，像是活洪七公一样的大汉走进了酒店大堂。可门童和保安权却并没有去拦他，想必因为知道他是酒店的客人。
从背后只能看见洪七公那一头浓密的棕色卷发，但从头发和身材的特征看上去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中原领的本地人。
“那会不会就是瓦诺夫？”鲜愚问道。
亚伯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把眼睛遮挡起来说：“走，先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