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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启不是找死?倾举国之力孤注一掷。简直丧心病狂!”南宫福裕激动难抑,语气一顿,转念又问:“不知裴衍那边作何反应?”

“人在异地鞭长莫及,当初宗溯故意放话要征讨三州营造内治的假象让南楚放松警惕,又主动承接万国朝会,借胜仗契机广发邀帖引裴衍与顿巴来此,现在看来是有早有预谋,环环相扣步步为营。”胡昌贤说道

“如若不然……,我们将计就计把消息透给裴衍?”南宫福裕阴笑提议。

南宫启雄闻言立马耸起眉毛双目瞪大,怒斥:“当你老子是什么人!吃里扒外的奸佞小人?我南宫一族论武出身,虽不是书香大家但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吾等再不济也不该行那卖国媚敌之事,让人戳脊梁骨有辱门楣。”

“都什么时候了!父亲还要讲风骨气节,他宗溯不仁在先,休怪我们不义,他名垂千古登峰造极前,我们也得有命活着!”

南宫启雄从席间起身,态度坚定道:“就事论事,老夫是看不惯宗溯,但也不想与整个大魏为敌,尹闵之与袁崇骁之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吾等休要越界。”

胡昌贤见父子俩谈崩,赶紧好言安抚说了几句体己话:“目前形势尚不明朗,我们也只是捕风捉影,未观全貌不可妄下定论,更不要自乱阵脚,大公子所言也是情急生计,主公莫要动怒,父子俩没什么说不开的。”

南宫启雄无奈摇头,举头望月阖眸沉思,片刻后走至案前,提笔添墨在一截竹片上匆匆写了一行小字,待墨迹干透用绸锦扎裹,叫来暗卫速速递出。

无独有偶,自顿巴在宗溯那里吃气,憋着一肚子火愤然离席,裴衍又同样碰了钉子,二人不欢而散。

本想,强国交涉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没想到那宗溯竟事个软硬不吃的刺儿货,言语不逊态度倨傲完全不遵待客之道。

原本裴衍心有预期,就算达不成共识至少也可试探其态度,可宗溯压根不给他好好说话的机会,处处想压自己一头,得寸进尺大言不惭,竟拿川府以北汉水驻军讲条件。

真当自己伏低做小腆脸来求他。

除这事令他气不顺之外,还有一事让他意难平。

裴衍做梦都想不到竟在魏宫遇到秋英。

回来路上反复思索,分析经纬,以他的判断,秋氏迁居虞池十年之久,断然不会与魏人有所牵扯,如若不然也不会为区区几个小钱硬着头皮当众讨价还价。

至于秋英单纯良善,几次接触下来裴衍对这个长于荒集乡间的姑娘刮目相看。

勤劳质朴勇敢正直,淑质英才就像一块璞玉乍一看并无惊艳,但经得起千雕万琢,又像飘渺不定的浮云,可看不可触,若即若离不由令人心生向往。

本来还气她不辞而别,时间久了怒气平息,竟有些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