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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眼镜男的脸就沉了下去,他低着头一言不发,额头的青筋都有些突起。他再也无法装出那副老神在在的自信表情,眼睛瞪得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冲着陈三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是谁!是谁告诉你我们的位置的!你的同伙还有谁!”

“哦~”陈三恍然大悟,拖着长音说,“我还以为你们是来呛行的同行呢!”

这下眼镜男可彻底失去理智了,他眼眶充血蹭地一下站起来,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作势就要朝陈三的身上扎那么几下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在陈三最后见到的场景里,一个手上攥着匕首的暴怒眼睛男,和眼镜男身后一个正在飞来的光头壮汉,然后他就又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解绑放在了一边的空地上,身上盖着一套衣服地上还放了一套,而眼镜男和光头都只穿着一条底裤背靠背地捆在一起。

“死扣?”

“嘿嘿,死扣。”

亚伯兰和鲜愚正一人拽着绳子的一头用力扯了扯,确保这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无法挣脱。

那两人被绳子用力一勒也很快就醒了过来,眼镜男当即惊慌地问了他们几个不可能回答的废话问题,然后奋力地想要挣脱身上的绳子。而那个光头男此时反而是一副镇定的样子一言不发。

啪!

亚伯兰扬起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了光头的脑袋上,直接把他给抽懵了,一个殷红的手印就浮现在了他锃光瓦亮的头顶上。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变成一坨埋伏在马桶里的那个吧。”亚伯兰看了眼光头手臂上的纹身,然后冲着鲜愚指了指光头说,“把他盯紧,我去找点东西。”

过了半晌,在几人被太阳晒得都有些困乏的时候亚伯兰提着个桶回来了,他走到光头和眼镜男的身边把桶放下,敲开了上面了盖子,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从里面窜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光头男惊恐地问道,他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亚伯兰将桶抬了起来然后对着那两人将桶口倾斜下去,粘稠的强力胶从里面缓缓流出全部浇在了他们身上,等胶水倒完之后他又把那块脏兮兮的篷布拿过来裹在了两人的身上裹成一个球,而那两人因为胶水大面积覆盖在皮肤上带来的灼痛感正在鬼哭狼嚎,嘴里不停地边咒骂边嚷嚷招了我全招了。

但亚伯兰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干着手里的活,还悠闲地哼起了歌。在全部干完后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尘站起身说:“好了,现在就算他整个都变软也只能滚着逃跑了。”

陈三穿好衣服后就一直站在旁边,他震惊地看着亚伯兰那和鲜愚不相上下的阳光笑容,之前在心中对此人正经靠谱的印象荡然无存。

“这人果然相当危险,我迟早会被他弄死。”他心里这样想着,眼睛便开始在周围四处扫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