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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掌事您放心,奴婢晓得。”

话音一转,陈掌事指向正被修补的那面裂墙,疾言厉色道:“个个瓷马二楞,都手脚麻利点,紧凑着干,后个十五祭月节还有一堆事等着忙活,别误了正事!”

斥完,拂袖转身悻悻离去。

秋英自始至终没机会说上一句话,只是愣愣地站着不动,正如那人所言,他们都是些埋头给人当差干活的,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问了也白问。

见那总管走远,秋英头重脚轻饿着肚子长吁一口气,回过神见叫喜顺那人还塌腰低头立在那。

“他人已经走了”秋英小心提醒

喜顺先是歪着脑袋往远处瞧去,确定人已走远才敢慢慢竖直身子,看了眼秋英,而后赧然一笑,一副如释重负的老实模样。

秋英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喃喃问道:“请问有吃食么?”

喜顺点头,秋英喜上心头,可下一刻,喜顺又摇头,秋英皱眉问道:“有……还是没有?”

喜顺看了眼即将消隐天际的落阳,表情为难道:“已经过了用饭的时辰,不过……你要实在饿,刷锅的泔水倒是有,就着残渣剩饭勉强糊肚还是可以的。”

秋英本就不是身娇肉贵之人,这时候只要有口吃喝续命就已知足,哪还会挑三拣四,心想这宫里富贵人家的剩饭剩菜总比路上光闻着就让人干哕的药汤子好下口吧。

事实证明……

这宫里头的残羹剩饭确实令人难以下咽,秋英就着涮锅的混汤子忍着眼泪往下吞,不敢喘气咂摸滋味,只得机械吞咽。不吃挨饿吃了恶心,接下来就看身体造化了。

入夜,躺在冷冰冰的木榻上,遮身的只有一床裸露黄棉絮的褥子,秋英蜷着身子半铺半盖,以头枕臂望着屋顶发呆,借着入堂月光看到一团团蜘蛛网悬于头顶,两只蜘蛛正辛勤织作,纤足游走于如悬崖峭壁般的银丝线上,仿佛风一吹就能跌落下来。

秋英起身拿开支木关紧窗牖,将剪剪凉风隔绝于外,下榻从工具匣翻出件外袍加披于身,踱步出屋。

本来以为这偌大的地方就只有自己,没想到喜顺也在,夜深露重三更鼓响人还在油布棚里修剪花枝。

听到动静喜顺探出身子,许是怕秋英逃走放下刀铲赶紧出来看看,不说话只站在秋英跟前。

秋英对他笑笑,解释道:“睡不着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