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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中,秋英下颌突然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钳住,五指上挑迫她仰视,用力凶猛疼得秋英差点流出眼泪。

二人目光再次碰撞,避无可避,秋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于他,娇柔而可怜,而他那双狭长的黑眸里似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厌恶愤怒,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碾成齑粉。

气场骇人,令人感到窒息。

宗溯抬眸用熟悉而陌生的目光逡巡整间屋舍,斑驳陈旧却整洁有序,垂眸打量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娇美女子,疾言嘲讽道:“你还知道羞臊?”

语气一顿,俯身凑近鼻息相闻,状若惋惜:“好一张天真无邪纯洁良善的面孔,蛊惑人心的本事当真了得,可惜了,再好的皮囊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无耻放浪!”

话语轻佻,恶言詈辞。

说话间,手上力量不由加重,骨节分明指尖泛白,秋英口不能言疼痛难忍,不住地挣扎摇头,试图摆脱他野蛮粗鲁的禁锢。

宗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道:“怎的?不肯承认自己的轻贱浪荡?你费尽心思趁机出宫,前头支开团旺私会男人,后头避人耳目约见裴衍,还假惺惺卖弄良善搭救贱奴,还真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深藏不露啊!”

宗溯双目赤红,擒住下颌的手顺着细腻柔软的肌肤向下游移,带着凉气的指尖轻柔滑动,最后在咽喉细窄处停住,手掌骤然发力,秋英当即面色通红呼吸困难,放开捂在胸前的那只手,没命的扑腾挣扎。

水花飞洒,涎玉沫珠溅到宗溯面门上,顺着笔直挺立的鼻梁莹动滚落。

就在秋英感到头昏脑涨快要闭气之时,那来自颈间如箍似裂的强大力量又倏尔消失,秋英如一只失水的鱼儿趴在桶壁大口大口的呼吸,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宗溯冷眼旁观,不见半点怜惜动容。

良久,秋英稍稍缓过劲儿,不顾此时的狼狈,蜷缩起寸缕未及的身子,气息微弱不定,艰难抬头,双目猩红布满蜘蛛网般的血丝,对视宗溯,露出一丝凄惨的冷笑,声音喑哑虚弱:“君上只不过是以我为质,至于品行如何无甚重要,诚然,今日出宫另有图谋,一来想见家中旧友,二来想知我阿大消息,约见楚王绝非事先谋定,事出突然不得已而为之。君上口中的贱奴乃吾之旧交,危难之时不可见死不救。”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秋英气喘吁吁连咳数声,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面对她的狡辩,宗溯出言质问:“你曾言,与裴衍并不熟稔,今日为何如此殷勤偷偷摸摸求他出手相助?更可笑的是,他竟为了你不惜当众挑衅于孤,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亲密无间共骑一骥的私情,你既是他的人,又何必自视清高在这里扭捏作态。”

秋英思绪有些混乱,听一大顿云里雾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曾派人监视自己,别的纯属凭空臆想无稽之谈。

楚王的女人?

呵呵,她一乡野铁匠,跛脚瘸子甭说没那命,就算有那命她也没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