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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曾不知,如今木已成舟说再多都无济于事,可心中偏偏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就算给那段花开无果的青涩感情来个交代。

此时此刻,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威慑之下话到嘴边难以启齿,甚至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见她愣在原地,哑口无言,宗溯更加没了兴致,正身回眸欲继续登顶,刚要迈步,动作一顿,似想到什么,目视前方语气十分郑重,沉声说道:“回头捎话给你主子,他若想以一个女人就能轻易中伤羞辱孤,那他可就太不了解自己的对手,你于他来说,或许是个称意的姘头,在我这儿,什么都不是。另外,回去告诉你那个墙头草的爹爹,有朝一日别落到孤手里,让他千万保重!”

话如利刀戳人肺腑,尹妙婉很难想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粗俗不堪难以入耳。

面对他的尖锐刻薄,尹妙婉咬紧牙关,双手握拳,不再拘束矜持,目光直视怒问道:“为何如此绝情?”

宗溯冷笑一声,好看的眉眼暗藏嘲讽与不屑,随口反问:“绝情?情从何来?你一后宫妇人在别处堂而皇之与男子谈情,不觉害臊羞耻?说到这儿,你主子裴衍倒是世人眼中的端方君子,宽仁德厚有情有义,他把你千里迢迢地送进无双城,可是对你有情?”

说罢,宗溯甩袖,手负于身后大步离去,再不给她任何反驳说话的机会。

尹妙婉立在原地,仰头死盯住他挺拔的背影,半晌没有动静。

登上阁顶,天黑风疾,宗溯远远见赵太后凭栏远眺,凝神沉思,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到来,放缓步伐走到近前,这时赵太后恰巧回眸,待看清来者,会心一笑。

二人一如往常,简单寒暄几句,相互问安。没有过度的亲昵,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今日宫宴,各方女宾齐聚一堂,有一国夫人,有子女亲眷,还有宠姬侍妾,群芳竞艳好不热闹。

赵太后特意提到顿巴的女儿明珠,赞她活泼灵动,直言豪爽有西北女子的超俗气质,不吝溢美之词,说那么多无非想试探宗溯的态度。

宗溯对那姑娘印象不深,要不是顿巴甚至没有朝拜的机会,对于赵太后说话的初衷心领神会,可他从不喜别人干涉自己的私事,哪怕他的亲身生母也不行。

为此,宗溯怏怏不悦道:“此事儿子自有定夺,母后无需插手多言。”

赵太后话锋一转,面色凝重道:“一直以来,母后知你对我心存介怀,从未坦诚,想你年少时受尽屈辱苦楚我没能力庇护扶持,在旁人眼里,母后出身卑贱懦弱怕事只会以色侍君,半生仰人鼻息受人白眼,可二郎,母后心里是有你的,在你被禁足的那五年,我终日以泪洗面惶惶不安,我非贪生怕死求荣自保,只是当时那样的乱局,贸然出头只会害了你……”

宗溯不知好端端的赵太后为何突然提起这茬,对过往带着强烈抵触情绪,不耐烦地粗暴打断,愠怒道:“所以呢,孤只能忍气吞声像母后您一样苟且偷生夹缝求生。承认吧,当初若不是先王后,孤绝不会活到现在,无孤,您何来今日这番造化?”

面对亲生儿子的冷漠,赵太后声音哽咽,情绪激动,略作调整又道:“是,母亲能有今日全倚仗于你,母凭子贵,咱俩既是血脉相连的亲母子,又何必见外至此!于你心中可曾真心敬重于我。想你孩童时,谦和有礼伶俐可爱,而今为何变得如此偏激狠戾?”

宗溯面无表地回道:“世事无常,大是大非面前人总该有点长进。”

赵太后摇头,内心五味杂陈,苦口婆心劝道:“不要活得锋芒毕露,像一座孤山一般迎风冒雪,纵然受万人敬仰,悬崖绝壁刀尖舔血的人生又有何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