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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好敷粉,自诩风流的世家子弟皆学女子敷粉涂朱,衍为风气。太子却天生面如冠玉,从不调弄这些勾当,一张丰俊英朗的脸,干净得,好像所有背叛都未发生过。

可世上哪有什么情比金坚呢

青梅竹马,可朝夕弃之如敝履。

帝王之心,也抵不过人心易变。

簪缨想,那金丝银线,连她一剪刀都能剪断,她受着阿母遗泽,说一句坐拥华屋广厦不为过,又为何要守着一间破茅屋要生要死

太痴蠢了。

李景焕听见动静抬眼,也瞧见了傅簪缨。

素日都见的,他淡淡一瞥便收回视线,示意身边的黄门将一只小紫檀匣捧过去。

傅妆雪站在身量高颀的太子身边,嫩粉色的襦裙被衬得越发楚楚,一笑起来嫣然生姿“簪缨阿姊,太子殿下特意为你挑的礼物呢,快瞧瞧喜不喜欢。”

一旁的傅则安动了动眉心,终是没说什么。

簪缨眼锋动都未动,不等黄门将匣子打开便道“不喜欢。”

傅妆雪的笑容减了几分。

李景焕闻言也愣一下,忽才发觉傅簪缨今日的不同。

她向来是乖的,颊边总挂着两只讨喜的小梨涡,无论见谁,都是一副温婉笑脸。

看一年两年,觉得可爱,可年复一年看久了,这一成不变的乖巧便成了索然无味。

今日她却不曾笑。

见到他,也未如平常那般提着裙裾跑过来,亲亲热热地说话。

那双清涧如雪的眼,没了逢迎神色,不知怎的,反而多了种矜冷冷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