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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太极殿,殿门外的禁军值守正手握长戟望向门内,神情都有些发紧。

一见大司马出现,被那淡淡的眼风扫视过来,诸人又不约而同松指垂首,后错一步,不敢与之对视。

卫觎旁若无人地在墀上掸动衣甲,立了一立。回首向北望,是显阳宫的方向。

“将军。”亲卫在庭中待命。

“去显阳宫替我瞧瞧,我当年留下的手笔,在是不在。”

亲卫应声道诺,好似对这道命令中的僭越犯上全无察觉。卫觎说完也不等,径自上马出宫,直向西市而去。

“陛下大司马已出宫了。”

皇帝在西殿中愁眉不展地立了半晌,听见原璁的轻唤,方如梦初醒。

他看着御前总管一瘸一拐的样子,叹道“朕踢重了。”

“奴惶恐,奴无碍。”原公公连忙道。

皇帝俯视他,慢慢笑起来。

“陛下”原璁不解宸意,只觉后脊梁有一道凉意如线游过。

皇帝的目色混浊不清,慢慢地自语“他还有所求,便好。”

显阳宫,清凉轩。

庾氏本就为绢账的事头疼,如今又添了郗太妃一桩麻烦事,彻夜难眠,保养极佳的面容也显出憔悴之色,眼底下挂着两片明显的乌青。

她才饮下一盅安神汤,欲小憩片刻,这时佘信掌着拂尘躬身进了花轩。

庾氏一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几乎被这几日层出不穷的变故弄得麻木了,冷哂道“后宫又出什么乱子了”

佘信额角冒汗,“回娘娘,不是后宫,是前朝工部侍郎杨丹,今日下朝后去寻太子爷,欲商议乐游苑北行宫修建事宜,想请询太子殿下那行宫的主殿梁柱,是否皆要用金丝楠木,木料何时能到还有便是户部积压的宫殿用料钱、与作匠工的挑费,何时能批下,那头的预支见底了,再不见料银北行宫的修建只怕要耽搁。”

庾氏听后,心中方平息的燥火又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