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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行人马入了营区,哨岗卫卒看清来人赶忙小跑敞开栅门,在被暗影笼罩的角落里,眼尖的秋英看到赵长根立在那里。

揣着双手左右张望很焦急的模样,待看到秋英,二人四目相视,赵长根先是一怔,接着目光后移落在与秋英共骑一马的裴衍的身上,眸色黯然,表情转为凝肃,脸色如霜打的柿子极不好看。

秋英凊恧不安,生怕被别人瞧见误会,一进营区,秋英就小声催促裴衍勒马赶紧把自己放下。

结果不巧正好被守在大帐外的宝如看个正着,碎步跑到近前,先是行礼问安,又斜瞄了眼马上的秋英,面目生疑,可又不知从何问起。

瞪着眼尖着音道:“还不赶紧下来,当心冲撞主子。”

宝如内心暗忖,好大的脸面,也不看看自己时什么身份,竟敢跟君上共骑,真是蒹葭倚玉树,不觉臊得慌。

可见主子爷满面红光表情怡然,全然没有半点不虞,内心再不忿也只得憋着。

裴衍松开缰绳,手按马鞍借力翻身跃下,一阵风嗖地刮过,来自后背的压迫感瞬间消失,秋英悄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僵硬的背脊也微微松垮。

可眼下马匹高大乱动,如何下马又成了难题。

秋英盯着脚下犯难,只能攥紧马鞍将身子慢慢挪腾,伸直脚勉强够到马镫,硬着头皮哆嗦着抬起身子。

裴衍将带着七色璎珞的缰绳递与马夫,眉眼生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旁的宝如皱眉撇嘴,瞧秋英笨拙胆怂的样子真是没眼看,恨不得上去把她揪下来,刚想开口喊个士卒搭把手。

宝如张口,赵长根抬步,几乎同步的瞬间,裴衍上前一步单臂横抱秋英的纤细苗条的腰身,猛然发力将秋英轻而易举地从马上提溜下来。

秋英随力转了半圈,慌神间双脚触地,待站定后来自腰间的束缚感倏尔消失,不待秋英反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就已经理袍转身大步离去。

宝如将这一切都悉数看在眼里,双目盯着秋英看了好一会儿,而后皮笑肉不笑欲言又止,莫名其妙地向她竖起大拇指,秋英迷迷糊糊不知是何意思,此时脑子烦乱混沌根本没兴趣探究。

待人远走散去,赵长根从幽暗的角落里跑出来,又急又怒道:“这么晚了,怎才回?”

秋英羞愧不已,小声将自己今晚的遭遇据实相告。

赵长根知她路遇难事后怕不已,憋着满腔怒火只得好声安慰,心里除了怒更多的是惭愧,他恨自己粗心无能竟让她一个人身陷险境,幸好正巧碰上那行人,若出个什么意外,他必难辞其咎这辈子无论如何不能原谅自己。

想到那行人,又联想到方才那人看秋英的眼神,还有与她身体接触,心里头如被针扎,一阵难以压制的躁郁之气直蹿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