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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他是很孝顺的。”老杨像被踩到了脚,一直为他的儿子辩解,“小孩赚得多花得也多,你没去过美丽国,你是不知道,哪哪都要钱。我小孩倒是说要给我买套小别墅住着,我跟他说我都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要别墅干什么,中看不中用。有那钱,还不如给我大孙子攒着。他长大了想当医生,在美丽国学医要花不少钱呢。”

他一会儿说下个月生活费都困难了,一会儿说儿子要给他买别墅,也不知道那句话是真的。不过卖惨和吹牛都不犯法,我也没跟他较真。

老杨搭着我们的车一路闲聊。

到了北站,我们照顾老人,把最轻松的任务分配给了老杨。

我们三个年轻力壮的按照分配好的去出站口举牌子,接到了人就给老杨打电话,他会在二层出租车上客口用a大的公共账号打好车,等我们把人领过去,老杨就可以直接送客人上车了。

他不用在熙熙攘攘的北站里面一趟趟来回走,只要在出租车上客口附近的椅子上坐着就行。

这次要接的参会代表基本上是各高校的教师和优秀学生。文化人,都很客气,也好说话。高铁站里面有冷气,有免费的饮用水,总体上来说,这400块钱赚得算是轻松愉快。

连程舒悦也说:“我还准备了一大瓶防晒霜,本来以为会被晒黑呢,也没用多少。”

下午四点五十分,最后一位到达北站的参会者也到了。我们把他带到了二层,老杨已经替客人叫好了车,打开了后备箱。

替客人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的时候,我闻到一旁老杨身上的汗味和浓重的清凉油味道。

毕竟是车来车往的通道,冷气效果就没有那么好。

我关心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太热了?”

老杨跟我摆摆手,刚想说什么,就摇摇晃晃地走到垃圾桶边上呕了起来。

“没事吧?”我给他拍着背问。

他的文化衫被汗湿得一块一块地黏在身上。

秦嘉守也走过来,关切地问:“是不是中暑了?”

程舒悦看到秽物眉头紧皱,但又担心老杨,犹豫了一下从包里翻出湿纸巾,抽出几张递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