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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秋英?”他开口问道,语气淡淡。

秋英表情一怔,局促地点了点头:“回君上话,正是草民!”

“秋正道是你何人?”

“乃是家父!”

“你父亲为何不亲自前来?入宫献贡让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辈来办。”

秋英虽看不到他表情如何,但听他语调平顺柔和,像陌生人之间初见时的闲话家常,全然没有怪罪质问的意思,一颗悬着的心不由舒展放松,如实答道:“家父于临行前不幸被剑匣砸中,伤势严重被送去徽州就医。事出突然故不能亲来还望君上莫怪。”

秋英此时男子装扮,配上这身段长相似乎有些不伦不类,眼力好的任自己再如何掩饰也能轻易辨出男女,只是此时既以男子身份示人,为避免有欺君之嫌,只好言简意赅能少说就少说,能不说就不说。

毕竟这年头女子抛头露面不是什么光彩事。

正想着,就听见他问:“年芳几何?”

“啊?”秋英发出一声疑叹,不由自主地瞪起眼眸,因两人身高差异,视线平留在他右衽交领的袍襟处,男子突兀耸起的喉结处有疑似女子桃红色口脂的印痕,半遮半掩若隐若现,下一刻猛然意识到什么,还没来得及仰视立马心虚的垂下头。

她没想他会问起这个,秋英虽久居深山,涉世未深,但也知晓男子不可随便问及未出阁女子的芳龄。心中不禁生出一种被冒犯的不悦感。

可转念一想,显然,他已认出自己非男儿之身,既然没有当众揭穿治罪的意思,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做出如此大反应!

更何况他是什么身份,今日一别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想至此,心中豁然开朗,坦然从容回道:“十九有余,二十不足”。

裴衍没再问其他,转身步履从容地踩着铺就的黄麾拾级而上,回到大殿正上,沉声道——

“柳绩言!”

“臣在!”

“加酬一事孤准,你让军政司即刻拨响!”

“诺!”

秋英心口一颤,竟听南楚君王金口玉言准了此事,君无戏言这事可算尘埃落定。想到她阿大再也不用奔波求祖宗告奶奶看人脸色,村民们也能劳有所得多些微薄收入贴己家用,内心抑制不住的欢喜激动,此番远行总算不负众望得偿所愿,回去也能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