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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那桩事情你忘干净了?现在他看阿七可紧,怕还发生当年那种事。”

“阿七遇上那些人,会变得莽撞没有分寸,你不是看见过吗?”李今补了一句,令岸原想起当年南谕神殿上的事,他说自己忘了,随后伸手向李今讨了一杯茶。

“说实话,我是至今仍不知道她为何对南山二字那么应激。”把茶杯交还李今,岸原躺下,“我仍记得当时南谕神殿中,她当面刺杀南山神使的事。虽说阿七不是第一个刺杀南山神使的人,但是吧,哎,她实力又不够,不然当场把那讨厌鬼杀了皆大欢喜。

我也不喜那厮,说话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且他实在狂妄,如今想来还是觉得他欠揍。只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是龙是虎都盘窝着,我们这些来做客的,自然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了。”

“那时你怕不怕?”白天用脚碰了碰他。

“怕是怕的,实力和人数差距在那呢。我们三个人哪里打得过神殿那边上下几千号人。”岸原坐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不过也是有惊无险,阿七虽去水月牢走了一遭,但是没有受什么大罪。”

“这点我倒是奇怪,当时我与守则也只尽力阻止了他们把阿七就地处决,我们的建议是先押入水月牢等候审判,毕竟刺杀神使这事,颇为惊天动地,他们也就答应了。

我与守则提这建议是想着将时间能拖延多久便多久,然后我俩伺机去劫狱,只是,也不知道后来那神使是怎么了,直接不追究此事,然后下令把阿七放出来了。”

岸原说完,没人回他的话,他看向一直在观看下边弟子们的嘴角牵着一抹笑意的白岚,又看了一眼白天和李今,觉得这气氛不太行,他挪到白天旁边和他说悄悄话,问了他一些问题,白天将岸原推开,说他不知道。

岸原俏皮一下吐个舌头,又蹭回去张开双手环抱白天,还从白天手里夺李今给他的茶,白天白了他一眼,不过倒没有说他什么。

三个人忽然没声了,和白岚一样安静的听下面弟子们齐声喊的口号,一种奇异的气氛在他三人之间流转,互相交换眼神,没人率先出声打破这抹清静。

许久白岚转过头来,瞥了一眼岸原,又看向白天,声音低缓地说:“陈年往事了,总提它做什么,阿七平安是最好的。小集,去叫他俩上来吧。看那些弟子们也累了,几十年来都没那么高强度的训练了,现在这忽然开始,今晚是不好受了。”

“一群不争气的。”白天站起来,从上看下去,见许多弟子已经累得姿势都已经站不对,还有挥剑力度若有若无了,甚至有的已经累趴下了,“若是还是没有结果,便让广弘二人待在听风崖好好训一下这帮懒惰的,如何?”

“你净把事情推给你徒弟们去做了,天天在我耳边吹嘘你当年练兵打仗有多厉害,怎么不自己去训练他们?”李今停下手里动作,抬头看向白天,朝他翻了个白眼。

“不,不是,我那哪是吹牛?当年你我战场上对峙时,我可是英姿勃发,练兵时你也见过,哪是吹牛?”

眼见二人又要因为这些个久远事情吵起来,白岚及时制止他们两个,使眼神让白天快下去,岸原在一旁忍着笑。

白天只好将一肚子的话吞入腹中,他坐着穿鞋时还不忘絮絮叨叨,说李今冤枉他,这教弟子们是他想教就能教的吗,他想教白岚还不让他教呢,白岚听见自己忽然就被提到,在一旁却是笑着不语。

白天字里行间多是憋屈,他站起来,浓眉之下两只眼睛眼巴巴的瞧着低头点茶的李今,李今饶是不抬头,也能感觉到他幽怨的视线,看不得他那副小怨妇的模样,丢给他一条红色发带,白天见到发带,小表情立即抑制不住的开心,李今没看他一眼,催促他快走,别让师父等太久,白天手握发带,缠在手腕,欢天喜地下演武场去了。

白天离去,岸原凑到桌前问李今:“常看到你二人用些不同颜色的发带,我猜想是些暗语什么的,你与我说说,红色发带代表什么呗?我也学学。”

李今瞥了他一眼,让他一边去,眼见李今生出怒意,岸原也不敢与李今再多说些恼她的话,一会儿李今要是真生气他可遭不住,便嬉笑着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