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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对方貌似是察觉到我只是代理了,好几次探我口风,你这次可挡了你继父的路,自己先想着点后路,”凌寻毕竟社会上摸爬滚打得更多,人和事碰多了,想事情也更周全。

“知道了。”

江北挂完电话捏着手机顿了两秒,屏幕的光反射在脸上,显得整个人更加锋利冷淡,黑色的发尖滴着水,整个人还有点郁结着烦躁的气息。

用松习的话说就是,这人一百年难有个明显的喜怒哀乐,倒也确实,江北从很早以前就会用自己的办法调节情绪,任何情绪都不极端,也不隔夜。

静谧的夜,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江北靠在雾灰色沙发背上,眼睛虚空地盯了几秒,想起电玩城里刺刘昭楠的画面,女孩低垂着头,耳朵红红的,唇角抿得很紧,心里更烦。

他直起身,把毛巾扔一边,弯腰到茶几下捞东西,宽阔的后背上,从脖颈发尾往下,布料下面明显地映出一条脊骨,性感又充满力量。

最后掏出几张试卷和一支黑笔。

试卷摊开在茶几上,整个人大喇喇坐到羊绒地毯上,敞着一条长腿,接着上一次的题咬开笔帽刷刷地写起来。

松习要知道这人解闷的方式是做试卷估计要吐血,但今晚显然有点难,试卷上的笔尖力道很重地在纸张上留下划痕,甚至带起毛糙的纸屑,做题速度也比以往要快很多。

三张试卷不知不觉写完心动暗号(花二白)快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