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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宴嗤笑一声将她靠放在床沿边,抬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起红花油倒在手掌,搓热以后就开始推她膝盖上的淤青。

“疼!”哪想到他一点不心软,力道一分不减。

“娇气。”

疼得受不了,王锦元狠锤了他几拳,结果他骨头硬的跟臭石头似的,一点也没讨到好。

他不管不顾,她一时又气又疼,眼眶瞬间湿润了,也不说话,只抿着双唇无声的流着泪。

“为何总是藏着掖着?聪慧劲儿是,脾气也是。”黎宴收了手,揉的也差不多了,一边将她裤腿放下一边问道。

刚在门外听见她和丫鬟的话,他这个小娇妻心眼子多的很,做事一套一套的,跟现在娇柔的样子真是千差万别。想给她擦擦脸上的泪痕,又想着自己一手的红花油,便作罢了。

“不好吗?难得胡涂,聪明的人一般都难长寿。”见他丝毫没有想要给自己擦眼泪的打算,她只能自己擦擦,看来在他面前,没有装柔扮弱的必要,他根本不懂!

“你很怕死?”

“夫君不怕吗?”

“没那么怕。”

“哦。”之前她以为她不怕,但是真正经历过死亡以后,说不怕都是假的。

“你看账本挺快,不是说之前没学过掌家吗?”

“这个呀,我看书快,天生的。”其实看账本没那么难,那些嬷嬷们挺精明的,不可能捞大钱,容易露馅,都是小数目的揩揩油。她只需末尾数相加,有错误勾出来。又不是要让她们赔偿,不需要算出具体金额,纠错嘛,有什么难的。

想着她外祖父是江南第一首富何鸿泰,她精通珠算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黎宴也便没有深究。

黎宴拿出一盒药膏:“给我涂药。”

“夫君受伤了吗?”王锦元接过药盅,黎宴脱掉外衫,给她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将背对着她。

宽厚的脊背上面赫然几道红肿的抓痕,像一副略显潦草的画,可不就是她昨日的杰作。他也没想到指甲里的毒这么重,加上今日跟旧部比试,身上出了汗,蛰的后背火辣辣的。

王锦元面上火热,她昨夜有那么泼辣吗…

“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