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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坟冢堆,

何处不悲凉。

战国境,死国界,

国界之后是国疆。

坟冢立墓碑,

四处见谷堆,

何谓悲凉不悲凉。

那白衣少年单手执剑,一手提酒,说不尽的姿意狂放,迎着浪头一剑斩出:“剑阁三少爷,以人间红尘意问剑荒原,可,满意?”

那浪潮先是吞没了血色与勾栏曲声,之后竟缓缓停沚,在夕阳之下如一卷山水泼墨图般写意,从中传出一阵苍老的声音:“天下八极,地老天荒,人类,逃无可逃。”

“不穷费心,人类最起码不会被你摧毁,已然有人进你深处探探虚实,我也不找麻烦,只是我在此处,你就别想再向前半寸,人间啊,从来不缺怕死的,更不缺不怕死的。”白衣少年背着浪潮将酒壶重新悬回腰间,远远眺见一个麻袍老人推着辆四轮车,上面坐着个瘦弱的小姑娘,恭恭敬敬的对着老人拜了一拜:“剑阁剑三见过老先生。”

这位名为天机的老先生不知多少年前便镇在荒原,每至涨潮,为遏制潮起中原击潮之人总能碰到他,一来二去便也成了荒原上的传说,或许是他呆的时间长了,哪怕是九品上之人见了他也会拜上一拜,但很少有人拜的这么恭敬。

“剑三,嗯,老夫记着上次剑阁来的也是你,九品上,不错,不错。”老人轻笑着点了点头,好似同邻家晚辈打了打招呼,随意且和蔼“只是这次你来迟了,有人进去了,也好,那位来了,这涨潮也该有个结果了。”

“老先生说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上次只是第一次来,心气儿高得很,这么久了,我有多少本事心里还是有数的,虽说终归是有人要进去的,但进去的不是我自然极好,我只是来的早些,后来还有些兄弟一并来,人间的事,没道理只压在唐国身上,唐亡了,人间没亡,还是有人敢来的。”说着他又举起酒葫猛灌了口:“尔等且慢行,吾先至此处,莫叫此潮过吾身。”

唐国的军伍,最擅以军势而战,而唐国之后的人,最擅以天象抗天灾,而剑阁剑三曾孤身闯潮,入过一次三寸人间得了红尘意,是当今世间最年轻的九品上,很多时候年轻是一种资本,也代表了无限的可能性,更何况人间的九品上,从来都不简单。

突的,黑潮猛涨,突破了那墨色山海图景,传出声嘶力竭的吼叫:“你…不能…该死…”那浪潮漫过天幕,一刹那,好似天黑了,乌云遮了群星,月色隐入夜幕,黑的不见一丝光亮,然后,天塌天。

剑三少又灌了一口酒,正要再挥出一剑时,苏佑心手背滚烫,然后不断闪烁,一杆乌黑长枪突的从中飞出,刺在塌下的天幕上,周遭天地间的气不断凝出一个瘦的好似只剩下骨头的人影,重重一甩长枪,将那天幕尽数击碎,然后绞的一滴都未曾落至大地,冷声哼道:“你若杀遍天下八极,我便追杀你至天下八极,你若地老天荒不改所愿,我亦可守你至地老天荒,这么些年了,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