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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与黄岐爱说这,反倒是离惊玄听了,既慌张又害怕地摆手道:“婶子,不必了,本就是我二人叨扰,现在您又腾出妹子的房间给我住,我一个大男人去住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的房间,这算怎么回事啊。何况我向来是风餐露宿惯了,对于吃住要求不高,婶子家应该有柴房吧?我在柴房住一宿就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说完就要自己去找柴房,梁幼七拽他后脖领,他走不动道,退了回来。

看向黄岐爱,知道她心里为难,黄岐爱看出离惊玄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就说:“看你是个公子,在家中定是个未受过苦的,柴房环境不好,你怎么受得了?”

无论离惊玄说什么黄岐爱都一致坚持让离惊玄住在黄冬时房间,离惊玄万般无奈之下,求助于梁幼七。他是个公子哥,却不是受不了苦的,但无论他怎么与黄岐爱说明,黄岐爱都不听他的话,坚持让他住得环境好些,可无论怎样,他也不能住人家女儿家的房间啊。

梁幼七已摘下帷帽,瞧见离惊玄惊慌失措的眼神,笑了,与黄岐爱道:“婶子,您的好意他是心领了,但是他是万不可接受的。他非是那般吃不了苦的,婶子您看人准,您觉得他是那般娇生惯养的?”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离惊玄,黄岐爱闻言,了然,却又为难道:“可这……”

纠结许久,黄岐爱才渐渐松口,说:“那便只能这样了。”

最后的决定便是黄冬时与梁幼七住一块,离惊玄主动去住柴房。

为让离惊玄住得稍微好一些,起码干净,黄岐爱差自己女儿去打扫柴房,离惊玄想去帮忙,梁幼七先他一步,二人眼神交流,各自了解对方意图,于是离惊玄停下脚步,转而笑嘻嘻的去帮黄岐爱择菜洗菜还有淘米。

黄岐爱对于让离惊玄住柴房,心中有些愧疚,走时眉头紧锁,喃喃自语:“这好好的一个贵公子,住了柴房,却是降了身份……”

黄冬时看着母亲这副失神模样,不由得多想,发觉梁幼七正在看她,黄冬时赶紧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领着梁幼七去柴房替离惊玄收拾地铺去了。

柴房内,黄冬时一声不吭搬开堆起来的木柴,腾出一块方便离惊玄睡下的地儿,黄冬时沉默寡言,只闷头干活,没主动与梁幼七说过一句话,梁幼七对陌生人也是一贯沉默的态度,待两人收拾完木柴,将其堆在另一边之后,又用干稻草铺了第一层,黄冬时才与梁幼七说第一句话:

“这样简陋的环境,可会委屈了客人?”

梁幼七愣住,片刻后笑着说:“不会。说来怕你不信,我们住过比这更简陋的环境都有,天为被地为床是常事,你不必那么担心我们会嫌弃。”

黄冬时张张嘴,还想说些问题,梁幼七也等着她的话,可没想到她没再问下去了,反而说:“我出去抱些干草过来,姐姐你先歇会儿吧。”

干草是做第二层。

梁幼七本想和黄冬时一起出去,被黄冬时拦下堵在门口,黄冬时一脸她不答应就不让开的决绝,两人僵持一会儿,黄冬时说:“你歇会儿吧。你已经帮我干了很多活了,干草我来抱好了,你不要去了。”停顿一下,怕梁幼七执意,就又添了一句,“我娘要是看见了,会骂我的。”

这小姑娘的样子让梁幼七呆住,她在这个小姑娘身上见到几分熟悉。

等到梁幼七点头,黄冬时转身跑开了,速度挺快,没有给梁幼七丝毫反悔的机会。梁幼七站在这个昏暗的柴房里思考,不大能明白这样一个山沟地方会生出那样的可人。单看黄岐爱,就知这母女二人不凡。进门之后,她和离惊玄灵海对话一直没断,二人一致认为黄岐爱以前是修道之人,可是现在的黄岐爱又和凡人别无二致。

这个作为阵眼的村子和大阵是怎么回事?黄冬时的爹是谁?黄岐爱为何会有修道经历又抛弃了长生反而成为凡人屈居这个山村?离惊玄所说宝物是怎么到这家的?而这个宝物如今又在这家何处?青芒呢?他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