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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道:“待孩子醒了,总要吃东西的,我让河生从酒楼订了些饭菜回来。”

“孩子要吃粥,他才流过血,醒来必定虚弱,所以,我娘已经在家里替他熬粥了,至于酒楼的酒菜,大伯留着自己吃吧。”

夏晚见这人还不肯走,一把拉开了门,侧眸,眸光冷冷剜着郭嘉:“难道非得要弟妹把大伯您赶出去才行?”

郭嘉张口欲出,欲叫一声晚晚。

虽这七年他不曾和她一同经历,仅凭阿恒和齐爷两个的活,就知道她过的有多艰难,而那艰难,全为他所赐。

郭嘉怕自己一声夏晚叫出口,她从此连这礼节性的敷衍都不存,直接将他打出去。

原以为红山坳到水乡镇的十一年,已是受不尽的苦难,却不呈想这七年,她带着个孩子,依旧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

夏晚要赶,郭嘉不肯走,就在这时,床上的甜瓜嗫嚅了片刻的唇,轻轻唤了声:“娘!”

“甜,你怎么样了?肚子痛不痛,头痛不痛?”夏晚握过儿子的手,问道。

甜瓜道:“娘,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