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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别说了,明日一早,去兑换些碎银,我去给爹抓药。”罗素素不想听她娘说了一百遍的话:不管你舅舅怎么瞪着你,他都是你舅舅。

有名无实吧。

药房里,黄春梅在抓药,只听药房人念着药方:“一份利水渗湿理气药,一份固表止汗收敛药,姑娘,这是给同一个人开的药吗?怎么功效完全相反啊?这用药可不能相冲啊,否则功效全无。”

“大夫,你帮我抓药就是了,何必问那么多?”黄春梅急着让他快点抓药。

“姑娘,鄱阳湖地处湿润,湿症患者居多,利水渗湿药用的多,你要的这些收敛药较少啊,要一点时间。烦请耐心等候了。”药房人说。

黄春梅就转身去找椅子坐下,一回头,见到罗素素,她有点不自然:“素素啊,给三姨夫抓药吗?他咳嗽好些了吗?”

“他暂时稳住病情了,没有加重。难得春梅姐姐问候一下我爹,多谢了。”罗素素无表情地回答,然后问:“春梅姐姐是在咋子给春雪姐姐抓药吧?怎么那么久了还在吃药?这湿症也不会拖太久吧?”

“我也头痛啊。可能今年犯太岁,要熬久些吧,我去坐着等,你抓药去吧。”黄春梅说完就去找椅子坐下了。

刚才罗素素和黄春梅的对话,真是鬼看了都害怕,两人脸上相互毫无表情,用针刺都刺不出血。

罗素素觉得有点奇怪:今日黄春梅对我说话倒是挺客气,难道是因为担心黄春雪的病情,想积点德,就不再讽刺我了?

罗素素没有多想,给父亲抓好药,就回去了。在家里,罗素素一边守着药罐子煎药,一边唠叨他父亲:“爹,你就不能扔掉你那根烟筒吗?这样抽下去,要怎么才能好啊?”

“素素,习惯了的事,难以改变啊。只是让你总是为我跑腿抓药,煎药,费钱费力,爹看你这么辛苦,心里不好受。”罗宁照放下烟筒,叹气说。

罗素素用湿毛巾将药罐里的药倒入碗里,说:“爹,我辛苦些没关系,只是夜里听到你那么大声地咳,我难受啊。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好了,药煎好了。等稍凉了一会,再喝吧。晚上回来还要再煎一次。”

“素素,晚上让你娘煎药吧。你别老干这晦气事。”罗宁照心疼女儿。

“我不信晦气,好运。只有家人相互和睦才是不晦气。”罗素素说着:“娘去买猪肉了吧?今晚可以做一顿红烧肉了,新元肯定会乐得奔上天,你们也开心了。我先去煮饭。”

罗宁照看着懂事的女儿,心里很不是滋味:素素,爹没用,你的那些表姐妹们从小享福,什么都不用干。而你,什么苦活,累活都要做。现在,她们个个都在准备嫁入官宦,富商人家,而你的婚事,还没有个定数,爹怎么有脸面对你。

想到不开心的事,罗宁照又开始抽烟解愁,看来这止咳药是要一直吃下去了。

不过,罗素素的表姐们梦想中的婚事,是幸福还是苦楚,已初露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