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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只有晚上能休息,两面宿傩对吃食很讲究,必须要肉,每天还都要不同动物的肉。

除此之外,里梅和我的饭则要简单许多。给两面宿傩找食物的途中,看哪个动物顺眼,里梅就用术式捉住,烤来当晚饭吃。

但往往也都是肉类。

尽管知晓这些不是人肉,我却依旧没有食欲。

看着里梅递过来的野猪肉,闻着那阵烤肉香,我只觉得喉咙一阵恶心,头也阵阵晕眩。

吃不下。

恶心,难受。

我只动了一口,还吐了出来。

不仅仅是这一晚,一连三四天,我都没将里梅给的食物真正吃进腹中。但白天又要赶那么久的路,我饿得不行,便揪几片树叶子塞嘴里。

长此以往,

我的身体比精神更先遭不住。

我能感到自己在发热,额头很烫很烫,四肢乏力,眼皮沉重,疲惫,渴睡。白天赶路的时候,根本提不起步子,每次都需要里梅拽着我的衣领、扯着我走。

可即使是这样,我也迈不动步子了。

腿脚发软,步伐拖沓。

被里梅扯着强迫往前走的我,精神已经恍惚到看不清前方的路了,我眼前只有影影绰绰几道黑、几道白。黑的是树,是里梅,是两面宿傩。白的白的是什么是天吗还是白色的花

我浑身软绵绵。

一个踉跄,直直地往前摔去,整个人都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咳咳咳咳咳”

我咳得不行,脸颊好烫,身上好冷。

走在前面的两面宿傩停下来,侧身回头。我虽看不清他神情,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猩红眼眸却无比醒目,直直盯过来时,让我如被深渊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