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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的注意力被转移,应道“没什么不方便,我也的确该去拜访下两位老人家。”

两人随口说着话,来到松梅苑,就见一位头发花白、满脸风霜的老者,正席地坐在院中松树下抚琴,张峤则侍立在旁。

白殊不懂琴曲,只觉这琴音清越,如流水潺潺,又如清风拂面,让人听得心绪宁静。

待一曲尽了,他才随谢煐进到院中。

谢煐走到老人面前躬身行礼,口称“先生”。

白殊也拱手道“怀伤先生。”

怀伤抱琴起身,对两人和蔼一笑“进屋说话吧。”

四人入屋坐定,谢煐先问过怀伤住得可好,又为今早没来问安道歉,完全是执学生礼。

怀伤摆摆手“教了殿下这么多年,老夫已无甚可教,如今只跟在殿下身边养老罢了。殿下无须记挂什么早晚问安的规矩,拘着殿下,也拘着老夫。”

说完,他转眼打量白殊,突然问“楚溪侯可会下棋”

白殊没料到会被问到这个,微愣之后才回道“略懂,怕是难入先生的眼。”

怀伤慈祥的面色一丝未改,只让仆役去拿棋。

“老夫棋瘾上来,楚溪侯且陪老夫下一局。殿下与子山的棋路老夫都太熟悉,和他们下没什意思。”

白殊没推拒,待棋盘摆好,便执黑先行。

怀伤随意落着子,像是不怎么思索,口中还天南地北地和白殊聊闲,偶尔还点谢煐和张峤说话。

白殊却是目光极少离开棋盘,思考的时间长一些,却一直能跟得上怀伤聊的话题。

张峤也时不时插上几句。唯有谢煐,除非被怀伤点到,其余时候几乎没再说话,只垂眼观棋。

一盘棋下到了临近午饭时间,最终白殊输了一目半。

白殊向怀伤拱手“先生棋艺高妙,让棋让得我都没看出来。”

怀伤拂着须摇摇头,笑道“此言差矣,老夫虽说没尽全力,但并无有意相让。楚溪侯的棋路变幻莫测,倒是让老夫久违地过了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