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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没说尽。

但赵政从来都是不好糊弄的,在那般危机重重的赵宫里,在恨毒了秦人的赵宫里,他能够活下去而且还没有断手断脚。

这说明他有足够的洞察力,对人心的洞察力。

何况这个接他回国的樊於期行为举止都是流露出一种恶痞的痞气,早在他问白桃是什么身份的时候,赵政就已经警惕起来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路上非要紧紧抱着白桃的原因。

他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这个樊於期会偷走白桃,也怕这个樊於期明面上来抢来夺。

将心思藏在心底,赵政冷道,“樊於期,她死,我死。她生,我生。我要是有个好歹,你还怎么向我父王谢罪?”

他将父王二字咬得重,提醒他王子的身份。

樊於期狞笑道:“好好好!公子政,就看你在生死关头走一遭,还能不能有这般义气!”

说完,他一把扯过赵政衣领:“小崽子!会上马吗?”

“会!”

“好!是秦人,那就马上见生死!”

“咻咻咻——”

不绝的箭矢撕裂空气,朝着他们这个行人射来,像是暴雨一样从头坠落。

这群胡人,人数浩荡,呈夹击之势,像是有备而来,一定是赵王背后在指使。

樊於期“呸”的一声:一群骑马的鳖孙,阴魂不散。

赵姬也被拽出了马车,她因为长时间处在害怕之中,那疯病又犯了,伸出长长的指尖抓挠樊於期的脸,“子楚,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你是不是!你这个负心汉,你回了秦国娶了妻,生了子,那我呢,在赵国陪你甘苦的赵姬呢,我又在哪里?!啊!”

那指尖劈头盖脸,根本躲不过。

樊於期硬生生受了:呸!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