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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族规矩多,嫌我妈取的名字不好,欲壑难填,容易贪得无厌,非要我改字才肯纳进族谱里。”林壑予笑声低沉,“好像的确没错,我是有点贪心,这种情况下还想带你回去。”

“你往东边方向走,路过稻田画,有个很滑稽掉了漆的大木头圆盘,那里就是我家。那面大圆盘是钟,我小时候跟着村里木匠做的,看不出来吧”

“你自己过去,他们要是问起我,什么都别说”

易时瞳孔骤缩,转身大步跨出祠堂。滕小娟追出去,只见他动作利索三两下爬上一棵柿子树,拨开挂着枯黄树叶的枝干,从高处眺望,整个山清水秀的林家村尽收眼底。

东边方向没有稻田画,也没有木头圆盘,只有一排排归置整齐的屋房和一个甲鱼塘。

“喂易时你爬上去干什么啊”

易时倚着树干,心中疑云密布。林壑予像个解不开的谜团,他究竟是根本不在这里,还是他还没来到这里

林壑予拎着盒饭来到市第一医院的监护病房,二队的简孺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他已经守了两夜,正抱着臂昏昏欲睡,头点得像鸡啄米。

走道里静悄悄,哪怕林壑予动作再小心,脚步声都足以惊醒一个训练有素的刑警。简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抬起头“谁”

“我,”林壑予把盒饭递给他,“吃过回家去睡觉。”

“林队。”简孺站起来,接过盒饭,袋子还没打开,又收回手,“算了,我没胃口,罗蜚还没醒呢。”

林壑予让他别废话赶紧吃,这边躺着一个还没醒呢,别那边又倒一个下去。队里正在用人的时候,一个个往医院里钻多给人笑话

简孺打开盒饭,五脏庙开始叫唤,食欲瞬间被红烧鸡块的香气勾起,大口大口埋头苦吃。他从中午去过一趟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之后一直没闷闷不乐,一整个下午连口水都不想喝,这会儿温热的饭菜下了肚,才算是活过来。

等他吃得差不多,林壑予才问“医生怎么说”

简孺放下一次性木筷,表情变得沮丧“不太乐观,让做好准备,今晚过去还醒不了的话,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林壑予沉默,简孺透过玻璃看着躺在床上安稳沉睡的青年,再次叹气“林队,你说罗蜚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他也不是冲在最前头的,还能给子弹打中。命是救回来了,可躺在这里动弹不得,看着真不是滋味。”

罗蜚是十天前营救人质的行动中受重伤的那名同事,当时他们正在把孩子们从山洞里带出去,刚巧和前来送饭的两个蒙面匪徒撞个正着,端起枪便开始突突突。危机时刻,罗蜚为了保护一个小女孩,硬生生挡了两枪,一枪在胸口一枪在小腹,救护车送到医院时人快不行了,中途心脏停过一次,情况十分危急。

经过数个小时的手术,人终于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可一直没有清醒。医生说他们已经尽力,能不能渡过危险期得看天看命。罗蜚父母早亡,从小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林壑予担心老人家受刺激,没有通知他们过来,最近都是队里安排人在轮流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