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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在小火胡同住了两日,兄弟们一商量,还是先派六弟先去诡巷打探一下情况,又派二哥我祖父去旧衣街问问七弟的下落。

却说二爷鸿德到了旧衣街老药铺店内,一问七弟的下落,伙计们就说:“王老弟不知道,这小爷不知道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弄的焦头烂额的回来,老爷问他,他也不说,在后堂正跪着呢。”

二爷闻言,心下松了一半,心想,幸好七弟人没事,天大的责任自己承担便了。赶紧请伙计报知药铺老掌柜,说铺子前摆摊的小王师傅有事求见。

二爷很少进药铺,这后堂更是从来没进去过的。这老掌柜正在气闷,听说小王师傅来了,连忙叫进来说话。

二爷见了老掌柜,先是跪了下去,老掌柜一向喜欢其人品,连忙叫人扶起来说话,二爷早已成竹在胸,缓缓说道:“老掌柜的,这事千错万错,都是小侄的错,可千万别冤枉了令郎。”

老掌柜的忙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二爷答道:“前几日,我请令郎到家中小聚,同时也邀请来了几个武术界的朋友切磋切磋,没想到那天大家都特别高兴,我就多喝了几杯,不觉就醉了。没想到诡巷不知为何发生混乱,又发生了火灾,这些想必老掌柜也有耳闻。这次,幸亏令郎和几位朋友帮忙救火,小侄家才幸免大难,今天特地来道谢,求老掌柜千万不要责怪令郎。”

老掌柜本就宅心仁厚,一听小伙子说明事情原委,心下想道:“罢了,儿子毕竟大了,结交一些朋友也是好的,我看这小伙子平日人品不错,不过偶有疏忽,自己儿子也是为了朋友家救火才一夜未归,也不算大错。”

老掌柜想罢道:“贤侄这么一说我就宽心了,犬子与贤侄十分投缘,贤侄是志向高远之士,以后还请多多教导犬子。”说罢,一拱手,转身回内室去了。

二爷鸿德被老掌柜的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禁暗自惭愧,心想以后这七弟可不能给人家带野了,不然是对不起老掌柜的。

连忙到庭院里看七弟,尹少掌柜的撅着小嘴,道:“二哥,我以为您再也回不来了呢!”说罢弟兄俩抱头哭了起来。

鸿德挽起小兄弟的手,说道:“都是哥哥们想得不周全,让七弟受了连累,七弟且在家好好读书,等过几日闲了,二哥好好请你!”尹少朋非要跟着祖父去看几位哥哥,二爷劝了半天,悄声说:”这几天风声正紧,过几天自然相会。”

二爷鸿德从药铺出来,因弟兄们皆脱险无恙,心下倍感高兴,路上买了两坛烧酒,几包熟肉和素菜,又回小火胡同找大哥弟兄几个。

却说六爷史仲祥脚程最快,到得诡巷,只见邻里邻居都在维修烧毁的屋顶,又转到二哥老宅门前,大门紧闭。六爷等了片刻,见左右无人时,飞身越院墙而过,只见屋内杯盘狼藉,屋顶烧了个大窟窿,援梯而上,露台也烧毁了。寻遍各屋,并无七弟的踪影,也不敢耽搁,飞速回报小火胡同大哥和众位弟兄去了。

且说二爷王鸿德看天色已晚,提着酒肉回小伙胡同邓彪家中,一进门,就见众兄弟都站了起来,三爷马明急忙问道:“二哥,七弟找到了吗?”几个弟兄急切地看着祖父。

二爷假意伤心道:“七弟至今下落不明,这可怎么好啊!”

一言未尽,老大邓彪不禁落下泪来,叹道:“这可怎么好,怎么向老掌柜的交代啊!”四爷穆雨生见大哥落泪,二哥手上还提着酒菜,哑然失笑,道:“二哥,您可不厚道,这么揶揄哥几个,哥几个本来想把您家房顶上烧的那大窟窿修缮修缮,这下咱们可不管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