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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月十五,又称元夕,上元节,因古人称夜为宵,正月十五为一年之初的首个圆月之夜,故此又称“元宵节”。这一年海州抗战胜利,所以这年的元宵灯市比往年更加热闹,不但由民间艺人制作的大大小小的花灯种类特别繁多,而且来灯市舞龙舞狮的、踩高跷的、划旱船的民俗队伍也是非常多,又有弄杂耍的、卖汤圆和卖各种地方小吃的、猜灯谜的,真是人潮人海,好不繁华。

这海州的元宵灯市与众不同,是以海州码头为中心,顺着运河两岸布置各类花灯。鸿德翠英二人到得码头一看,只见广场上锣鼓声中,许多人围着舞龙的、舞狮的,踩高跷、划旱船的等民俗表演不断喝彩,再顺着运河远远一望,只见两岸熙熙攘攘的都是看灯的人们,男女老幼携家带口,有的赏月,有的欣赏运河夜景,有的吃着手里攥着的糖葫芦和瓜子,有的你一言我一语地猜着花灯上的灯谜,真是兴致盎然。

鸿德看得高兴,也挽起翠英的手,加入了看灯的队伍,小两口也算是共同经历过风雨,今见华灯初上,花好月圆之夜,倍感珍惜,不觉沉浸在对今天的喜悦及对未来美好的盼望之中。

不说鸿德翠英喜逛灯市,且说,在这一晚,花木胡同也迎来了一个久在天涯漂泊的游子。原来,祖父的师哥张牧师因抗战胜利,南北交通得以疏通,这一年就坐火车辗转回到了家中。张牧师隐居祖国西南山区的黔水县多年,久无音信,前段时间也收到过鸿德的一封来信,抗战胜利后,就想回家探望一下亲朋好友,也顺便向鸿德具体打听一下灵石残卷的下落。但因为当时南北交通刚刚恢复,本来想回家过春节,没想到沿途几次倒车换站,每换一次站都要等好久才能买到车票,所以耽搁至今,刚回到了海州。

张牧师下了火车,脚一踏上故土,真是百感交集,有说不出的滋味:父亲、老牧师早就去世,想当初自己伤心而走,自己还有几个兄弟姐妹在海州,因战乱也多年失去联系,心里一直惦念着的小师弟鸿德,前段时间来信说灵石有了点线索,这次跨越几千里重新回到故乡,不知亲友都平安否,老教堂又怎么样了,灵石残卷最近又有没有线索……

张牧师一边心里泛着五味杂陈的百般滋味,一边依着旧时的记忆一路寻找老宅的方向走,不觉就到了胡同口,抬头一看,只见胡同口的墙上有个小牌,上面写着“花木胡同”,再仔细看看周围“这不就是自己家的胡同吗,依稀变化也不大啊,应该是改名了吧。”再往前走,已经到了自家门首,大门上一把铁锁上尽是蛛网灰尘,眼看着这物是人非,不禁伤感地出神了。

却说张牧师正在门前踌躇,恰巧鸿德和桂英逛完了夜市回来,远远见先师门前站着一人,头戴一顶灰色的礼帽,身穿一袭灰色的绵长衫,手里拉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正在那里愣神。鸿德越看越觉得眼熟,紧走两步,上前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侧面观看,只见这个男子脸庞消瘦,四十岁上下,戴个眼镜,嘴上还有些胡须。

鸿德忙道:“这位先生您找谁?”张牧师忽听有人说话,这才缓过神来,慢慢转过身来,冲着鸿德彬彬有礼地说道:“哦,我找……我找……”再仔细一看问话之人,面前之人虽然已经是近三十岁上下,但隐约不就是小师弟鸿德的样子吗?又道:“你,你莫不是鸿德吾弟吗?十余年未见,不想已经成了大小伙子了!”

鸿德也认出了师哥,不禁喜道:“师哥,您终于回来了呀!想死小弟了!”说罢二人拥抱在了一起。

鸿德高兴地忙叫媳妇翠英见过师哥,又赶紧接过张牧师的行李,夫妻俩热情地把师哥请到自己家中。兄弟俩多年不见,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这几年的过往。这边翠英已经下厨煮了汤圆端了上来,鸿德道:“师哥,您还没吃饭呢吧,先吃点家乡的汤圆垫垫,一会儿小弟亲自下厨给您准备几个小菜,咱们哥俩好好聊聊。”

张牧师笑道:“我在火车上也吃了一点,不算太饿,吃点汤圆就可以了。”

“好吧,那您今天晚上就先将就着吃点,明天小弟再给您接风。回头我和翠英给您打扫一下师父的老宅,今天您就在我这委屈一下吧。”鸿德道。

张牧师连连道谢,见师弟鸿德已经长大成人,又成家立业,也是喜出望外。

一夜无话,且说第二天一大早,鸿德夫妻就到先师老宅打扫,又让翠英拿了两床新被褥铺上,生上火炉,晚上夫妻俩在家做了几个菜,权当给师哥接风洗尘。

张牧师住进老宅后,先是去看了看自己的亲戚朋友,又过了几天,约上鸿德,打算礼拜日一起去老教堂里看看。

且说这老教堂,自打日占时期被鬼子及伪军破坏后,又逢主堂的皮牧师无端神秘失踪,无人修缮,左近又讹传总是闹鬼,就荒废了好几年,后来又因诡巷失火,慈善人士捐款,才得以把诡巷和教堂的院子和地下室的坑填上,但连年战乱,也是冷冷清清。

这一年日本投降,才逐渐恢复聚会,信众才逐渐多了一些。这天礼拜日,信众都来教堂聚会,张牧师也和鸿德相约去老教堂。

欲知张牧师和鸿德去看那老教堂内的具体情况如何,那被盗的灵石的线索又如何了,敬请读者续读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