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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在一旁打着酒嗝,敲了敲万俟牧的脑袋:“他喝不喝酒,干你何事?看小白脸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想跟姑娘成亲?做梦呢?”

“万俟牧、申屠。”谢乐慈一字一顿地说道,“再胡言乱语的,等回到北漠的时候,我让爹爹罚你们夜里去胡杨林——”

“姑娘,我带着他们两个出去醒醒酒。”乌含青起身提起万俟牧和申屠的衣领,说道,“省得他们在这儿信口开河。”

他像是拎着小鸡崽似的,轻而易举地带着两人出了厢房。

跟随赫连舟的几个随从面面相觑,幸好将军给他们讲过,言多必失的道理。

难得能尝到大梁的菜肴,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谢公子。”赫连舟地扬起下颌,他举起茶盏,说道,“还望谢公子别介怀方才的话,万俟牧欠妥管教,申屠说话鲁莽,若有冒犯谢公子的地方,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周策背光而坐,清澈的明眸波澜不惊,脸庞浮现出淡然的笑。

“赫连将军言重了,只是一些玩笑话,我并未放在心上。”

谢府。

老夫人刚用过午膳,孙嬷嬷在偏堂煮着茶。

茶汤沸腾,屋外秋风送来丝丝寒意。

“帆儿,外祖母有一事要问你。”老夫人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谢帆,苍老的面容松弛,“这件事我不曾问过你,也知道问过你之后会让你不舒服。”

“你入朝为官兢兢业业,从来不会做阿谀奉承的事儿,更不会流连于风月之地,外祖母今日想问你,当日你被陛下贬官,被其他大臣诬陷,你可曾怨恨过陛下?”

谢帆沉默许久,清俊的面颊露出几分憋闷:“回外祖母的话,我怨恨过。”

“但父亲教导我,仕途之路难免会碰到不平之事,只能坦然接受陛下的旨意。”

在金銮殿被贬官的那一天,仍历历在目,这段记忆,恐怕会伴随他一辈子,大臣咄咄逼人的嘴脸、父亲闭口不言的神情,以及陛下寒凉的眼神。

他自小就厌恨风月之地,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旁人把这种脏水泼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