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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是无尽的黑暗。

谢思尧顿时抽回手,目光阴戾地把卷着的衣袖恢复原样。

谢乐慈察觉到他的异常,从包袱里摸索出一颗药丸,“风寒还未痊愈,需得再吃些时日。”

这次的脉象比昨夜更怪,谢思尧气血旺盛,风寒已经痊愈,但仅仅过了一日,气血不足竟变得如此旺盛。

即便他的身体异于常人,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可惜她的医术不精,不能诊断出谢思尧患的是何种奇病,暂且只好先让谢思尧服下静心丸。

不过依着现在的情况,恐怕连让谢思尧信任谢乐慈都是件难事。

“你在说谎。”谢思尧警惕地凝视着谢乐慈,嗓音淡漠又疏离,“我不需要。”

他的眸底掠过一丝杀意,犹如黑暗中隐藏的凶兽。

谢乐慈晃了晃神,后背冒着冷汗,面前的少年明显是在敌对她。

她可以确定这不是她所认识的谢思尧。

在谢乐慈的眼里,谢思尧一直像毛茸茸的绵羊,温顺乖巧,偶尔却又敏感爱哭,生怕别人抛弃他。

如今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哪里还是毛茸茸的绵羊,分明是生人不敢接近的野狼。

谢乐慈推断,这大概是脉象紊乱所致。

“不服药也罢,那你的箭伤怎么办?”谢乐慈的眼眸如同一弯清澈的湖水,看不到半点杂质,她和善地笑道,“塞外天热,若是今日不换药,明天伤口就该发臭了。”

谢思尧低眸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问道:“箭伤?”

他试着去回想是在何时受的箭伤,但迎来的却是层层叠加的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