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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丁一和徐不归三人也跟着走了出来,路过林阳身边时,徐不归折扇一收,斜着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踏步离去。

林阳也不生气,他的目光越过门框往内院看去,见无人再出来,也追了上去,领着列阵齐整的官兵紧紧地押在他们身后往府衙而去。

“来了。”一道声音在人群中传出,原本早已头晕眼花的围观群众瞬间来了精神,一个个站直了身子往外看去,就见两架锦缎雕花的大轿迎面而来。

轿子停稳,宁致远率先出来,径直往府衙走去。走到一半,人群里又有一道声音传出:“哼,还首善,依我看也就是杀人越货的伪君子。”

宁致远恍若未闻,

脸上挂着的浅笑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不疾不徐的继续前行,倒是他身边的徐不归将折扇合拢,眼带寒光的朝发声处看去,一道瘦猴般身形的人被这目光看的一惊,缩了头,往后面挤去。

衙门的案桌后面,肥头大耳的秦明戴着一顶朱红的獬豸帽端坐正中,蔡全富坐在他左侧,把玩着手里的圆球,眯着眼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宁致远,淡淡笑道:“早闻宁财神大名,仰慕已久,一直想一睹尊荣,却不曾想到这第一次见面就在这公堂之上,倒也叫人印象深刻。”

宁致远走到一旁站定,双手笼在腹下,也客气的回道:“想必这位就是人称南全富的蔡老板吧?久仰久仰。”

“忏愧忏愧,蔡某全凭陛下治国安邦平定,这才混得一口闲饭吃,至于南全富,北财神,也是蔡某人沾了您宁财神的光罢了。”

“承蒙祖荫,与蔡老板的手段比起来,致远也自叹弗如。”

秦明看着二人,忽然猛拍了一下案板,对着两人说道:“两位不必互谦了,来人,带上来。”

围观的人群也从躁动中安静了下来,等了半日的热闹即将开场,无论如何是不愿错过的。这个时候,牛大壮的登场,自然就成了众望所归。

待牛大壮在案桌前跪下,秦明开口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启禀知府老爷,草民牛大壮,家住城南花林街,前两日草民在江月楼吃酒,听闻城南有一院落走水,就跟着一群人去看热闹,不成想走水的正是草民的院子。”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宁致远身后的徐不归,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草民的双亲在大火里烧的尸骨无存,草民悲痛之余,被人告知纵火的凶徒大摇大摆的去了江月楼,草民就找了过去,正好瞧见他们从江月楼出来,草民就一路尾随了他们一日,最后见他们进了宁府别院。草民自知卑贱,斗不过他们,不敢贸然行事,只能先回去处理双亲的身后事,导致耽误了两日才来报案,可怜草民的双亲惨死,家舍被毁,请知府大人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一副惨烈的画面浮现在围观群众的脑海中,好像他们突然在这一刻出奇一致的生出共情和愤恨来,开始争相接耳的替牛大壮抱起不平,一面倒的骂起宁致远来。

牛大壮仿佛受到鼓舞,哭的更厉害了,现场一片杂乱哄闹。

秦明喝停众人,抬眼俯看着下面,盯着宁致远问道:“宁老板,此事您可认?”

宁致远老神在在的站着,也不理会。徐不归又站了出来,轻挑的踱步到牛大壮身前,蹲下身来,折扇敲着自己的膝盖,然后戳了戳牛大壮,待他不再嚎啕,这才说道:“你可认得我?”

牛大壮拖着胖壮的身子在地上向后爬去,惊恐的喊道:“就是你放的火,就是你放的火,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双亲,还我房屋。”

徐不归爽朗一笑,摇摇头,站了起来,折扇一拧,倒也是恣意潇洒,他看了看秦明,又转向牛大壮道:“可我怎么记得我那天在江月楼吃完酒时,你还在那跟着一群人大肆吹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