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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附着在实验体的背上,划破皮肤脂肪和肌肉,潜入了他的脊椎,然后森白肋骨刺穿了实验体的**,心脏,肝肺全被带出身体,翅膀似的展开着,实验体都因排异反应导致的骨质增生,变成了满是牙齿,挂着内脏的骨树。理论上那东西可以修复骨骼和肌肉,但正因为它的适配性太低,最后被判定为不可利用,和其他难以控制的超自然封锁在了组织的深处。而目睹了那一切的井差点死于自残导致的大出血,毕竟他当时都快割开自己的颈动脉。

井从回忆中脱身,他看瑟莱斯的眼神已然是看待一具尸体。

“利用什么?”

瑟莱斯就算是有那么点憨,也不至于感觉不出氛围那不妙的变化,他不怕死,也不怕残废,但他惧怕未知,惧怕未知之后更多的未知。井和医疗部长都没有回答瑟莱斯,三人的气氛一下陷入了冰窖,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瑟莱斯紧紧握住轮椅的把手,他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渐渐困难。

到了实验室,瑟莱斯被推进一扇巨大的玻璃隔间里,井和白鸽部长则站在外面,白鸽部长皱着眉,她的眼底可见悲哀和怜悯,井的双瞳中却仍是毫无波澜,他们都背过身带上了眼罩。瑟莱斯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上,他咽了口唾沫,不由得紧张,隔间里什么都没有,却有一种哪都存在视线的诡异感。天花板上滴下冰凉的液体,滑进了瑟莱斯的衣服里,瑟莱斯被冻得哆哆嗖嗖,他抬头望向天花板,在目光对上天花板上悬挂着的那生物时,瑟莱斯瞳孔在一瞬间缩小,他的身体僵硬地坐在轮椅上不敢动弹,眼睛被锁定在那个东西上。

不能再看了....

“你能听到我。”

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我知晓你恐惧的一切。”

“我明了你的渴望和你的**。”

瑟莱斯的血液在沸腾,叫嚣着对那生物的欲求,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一体,他曾被孕育,曾被固定在这肋骨之中,正如孩童想要回归母亲温暖子宫的**,在那是温热的,安全的,与世隔绝的,那诞生的地方,那起源,那爱着自己永不抛弃自己的胎内!

“将我掩埋在你的骨髓里,让我生长在你的灵魂里,我们永生不灭,我们垂世不朽!”

天花板上布满血管,像是装饰用的彩带,吊锤下来的人类骸骨摇晃着,发出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外露的巨大肋骨吱嘎吱嘎地打开,一条脊髓被气管和血管缠绕着降落。

不能再看了,瑟莱斯,不要听!

瑟莱斯一遍遍地警告着自己,却控制不住身体,他从轮椅上站起,内部全部溶解坏死的腿都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他双膝跪地,双手撕扯开身上的衣服,纽扣崩裂滚落在地,他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处向下用力抓下,指甲在胸口的皮肤上留下骇人的血痕,他仰望着头顶上形如枯木的骸骨森林,在它面前,瑟莱斯渺小得不值一提。那条脊髓无声地靠近了瑟莱斯的背部,刺穿了瑟莱斯的脊背,贴合着他的脊椎,蛇一样地蠕动进瑟莱斯的体内,它的血液在瑟莱斯的身体里流淌,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脸色逐渐苍白,嘴唇泛紫,身体抽搐着,承受了无法言语的折磨和痛苦。瑟莱斯的脊椎被那根脊髓逐步同化,分解,不属于他的血管链接上他的脉络,他苍白的皮肤上青筋凸起,每一根血管流动的红色血液透过了他的皮肤清晰可见,那些血管的主人,在这具躯壳中游弋。

瑟莱斯的虹膜被血色取代,他蜷缩在地上,手在地上抓挠着,指甲剥离了指尖,在地面上留下一条又一条的长痕,他能感觉自己原本的骨骼被挤压得支离破碎,肢体扭曲变形,他的意志在消散,在那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吞噬殆尽。

“啊...啊啊!“瑟莱斯的喉咙里发出撕吼。

破了音的嗓,充斥着绝望的嘶喊,骨与骨之间相互碰撞组合出的笑声,血肉撕裂,骨骼挤压的渗人声音,在这宽大的玻璃隔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