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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刃剑哪,有些方式虽然奏效,可也免不了我们自己要遭到反噬啊,监狱里可沾染不上什么好习气……你给我看这些,是想给他求情?你可想清楚了,我要这么做,也是公然地徇私枉法,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崔厅长道,语气很淡,无从揣摩他的心思。

“崔厅,您误会了,这不是私情,是个案情。”许平秋道,一句话引起了领导的注意。他细细地解说着,听得崔厅长有点入迷,不知不觉地停下了脚步,听了很久。许平秋诚惶诚恐地总结着,“我对警察这个职业的理解是,如果有价值,我不在乎任何牺牲,而牺牲也不过是一种方式……当需要我们指挥员也作出这种牺牲时,我们无权旁观。”

“好吧。”崔彦达厅长斟酌了良久,看着许平秋,慢慢地笑了,笑道,“那就当我不知道吧,我也官僚一回,日理万机的,谁顾得上下面人调皮捣蛋呢……不过国办来人可很难缠啊,我可不希望有部里的电话打到我办公室。”

“放心,会在下面消化的。”许平秋轻声道。

崔厅长笑了笑,他知道许平秋那些鬼蜮伎俩,又笑了笑,摆摆手:“自己回吧,我不送你了。”

许平秋没有应声,看着崔厅长漫步回家,他才匆匆转身,回到了省厅下属装备厂。这里毗邻郊区,是很偏僻的地方,大部分内部审查就是在这里开展的,一幢不起眼的五层楼,关押过大部分违法乱纪的警察。

匆匆通过了四层警卫,最后一层是顶楼的铁门。两排房间,阴森森的,门口还有值班,督察敬礼,许平秋小声问:“人怎么样,情绪还稳定吧?”

“稳定?总队长,您自己看吧,简直是没心没肺啊。”看守指指。

监视孔千里眼是反装的,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亮如白昼的房间里,许平秋看到了四仰八叉、睡相很烂的余罪,监听的声音里很清楚,只有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