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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健康的有共同语言的同龄人比起来,陆永孝简直就是面目可憎了。

拿桂花嫂后来透露出的话来说,就是:“泥马,我一摸到姓陆的身上松弛的皱纹就恶心得想吐。不就是一套房子吗,老娘也不是没地方住,凭什么要委屈自己?”

最后,她说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有爱情,我为了钱和他在一起,这和卖身又有什么区别,老娘不干这种事。”

就在会议的最后一天早上,桂花嫂醒来,看到苍老的枕边人,感觉这老头随时都像是要断气的样子,突然心生恐怖。

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不协调和难受,桂花嫂恶向胆边生,一巴掌扇去,就把他扇醒了,骂道:“老娘上了你的当,平白侍侯了你几天,恶心死个人!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于是,陆永孝就回健福院了?”邢云问。

我回答说:“不回来又能怎么样?回家,儿女平日里又忙,没办法照顾他,不还得送到养老院。与其叫人送,还不如自觉些。养老院不好吗,有人提供一日三餐,几百上千个同伴,热闹。”

邢云:“我的意思是问,陆永孝是脾气古怪的人,他到养老院后没有继续做妖?”

“没有没有,陆老头受到如此沉重打击,整个就好象变了一个人。”我想起陆老头的情形,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

陆永孝回到健福院之后生了巨大改变,他换上了一声唐装,脚穿元宝布鞋。脖子上挂了一串念珠,手中时刻搓着两个被盘得油光锃亮的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