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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太子所料,一个时辰后他就被郡王妃的护卫毫不客气的捉了回去。转过几道飞罩,隔着朦胧的竹帘,但见一抹模糊的窈窕身影立在深处,香风徐徐。

是女子的声音。“除了这本徐太嫔的脉案,太子可有什么话要你交代于我?”

汤媛平静的注视着跪伏在地的斥候。

斥候道,“回娘娘,太子殿下说您在徐太嫔身边多年,见多识广,无须属下多做解释,自会明白脉案的真假。殿□□恤您与徐太嫔感情笃厚,更不忍她老人家临别还见不到最想见的人,是以特命属下前来知会娘娘一声。殿下还说,娘娘心慈,必不会为难属下。”

这斥候也是个人精,自忖在郡王的地盘上讨不着好,就先给郡王妃戴顶高帽子。

竹帘后,长久的沉默,安静可闻针落。

为了逼汤媛回京,贺缄已然无所不用其极。同时撒出了“戴笙”和“脉案”这两步棋,总有一个能让她中招。

斥候奉上的正是徐太嫔三年来的脉案,每一笔都是胡太医亲笔所书,太医院并寿药局盖印。最后一页的“至多不过五月底”刺痛了汤媛的双眼。

娘娘明明时日无多,还一直骗她身体正在逐步康复,说什么浙江枫叶庵再相见,原来都只不过是为了稳住她,不让她回京。

枇杷杵在旁边,暗暗心惊肉跳,唯恐娘娘激动之下带着大家奔向京师,那时可就麻烦了,郡王爷非把大家手撕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