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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匡便道:“你想法子将钩八叫回来。”

“他未必肯听我的。”书九答得很快,语气则很平淡。

他与钩八互虽位次靠近,却鲜少有往来,这十余年间说过的话只怕也没到十句。

“你就说我叫他回来。”王匡将这话的重音放在了“我”字上。

书九默立片刻,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目中涌起了奇异之色:

“若是他坚不肯回,我可以替先生杀了他。”

说话间,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按上腰间锦绦,烛火在他眼底映出两道金影,如若兽瞳。

这刻的他,就像一头面对猎物的猛兽,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兴奋难耐的气息。

王匡对他的话却是根本不以为意,摇头笑道:“这可万万不成。他手底下有用的不只是那一把钩子,还有别的东西。

我原也只是想让先他做些外面的事,不想他这一去就不肯回来了,看来还得你亲去找一找。”

说着他又回头望住书九,神色很是温和:“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向大庄头讨了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自相残杀的。”

语声落地,眼前金瞳陡然便化作了两团炽焰。

“嗤”,结实的缠锦腰带被一指划断,掉落在地,书九身上的素面儿灰袍立时随风翻卷起来,他的语声亦嵌进了这微寒的风里:

“此言,当浮一大白。”

毫无起伏的音线,一如他没有表情的脸。

王匡神色微凝,数息后,忽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手向书九肩膀上拍了几下,没再说话。

他的确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