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何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在这一句话之后,他再也没有记录下任何的文字。

……

郑灼合上了手账。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强迫自己重新开始思考。

信物。

手账里提到了信物。而且,信物大概率是地图。

而郑灼让楚怀仁从教授箱子里取出的那陶片,上面就有类似地图的花纹。

会是它吗?不,现在只能相信是它了。

剩下的问题,就是……

“(在雷暴天进入。)”

……

之后的几天里,楚怀仁一直没有出现。郑灼独自一人研究了海图,并推测第三座岛已经距离众人很近了。

但被鸟撞坏过一次的碟形天线又开始故障。一时间,科考船失去了方向,只能在原地怠速徘徊。

郑灼希望像前两次一样,放下微型深海探测器进行海底勘测。但这一次,没有多余的人员操纵探测器。郑灼从储物间拖出已经丧失了能动性的林温教授,两人勉强将那艘先前已经撞得破破烂烂的探测器送下了水,但在下潜到500米深度的时候,伴随着几声撞击带来的闷响,探测器彻底失去了联络。

于是,科考船同时失去了眼睛和耳朵。它在洋面上日夜漂流,摸索着,宛如一个置身于黑夜中的无助旅人。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雨季到了。天空终日被阴云覆盖,几千平方公里内,看不到一丝阳光。

仅存的船员们也在这时一个接一个地发生了变化。他们睡得越来越少,鳞片开始覆盖面部,眼睛日益凸出。他们摆着像中风一样歪向一旁的脸,口中淌着涎水,不分昼夜地在甲板上来回走动。

郑灼每一天,都看着船员们的【攻击性】在慢慢地、慢慢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向上蹦。

他开始产生幻觉、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