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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卫姝心下竟有了几分雀跃。

金国本就以武立图,手握重兵、功高名盛的武将必定不少,而以目前局势来看,这群武将或许便是首当其冲的变革对象,身为亲王的布禄什,则是最先竖起来的那个箭靶子。

变则生乱,而乱,便意味着机会。

身为中原子民,卫姝自是要为大宋筹画谋算,在她看来,此时便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若大宋能借着金国内部这股变革之风,外削解其兵力、内分裂其朝堂,何愁外患不除?

叶飞与周尚恰于此时潜入白霜城,难道便是为此而来的?

卫姝不由得握紧了伞柄,掌心似都有了些微汗,而她的脚下却是走得四平八稳,青碧的裙幅只微微摇动,似风摆柳条一般。

以阿琪思武技强者的姿质,遵行这些奴婢行止上的规矩,简直易如反掌。

短巷中偶有行人,尽皆为元帅府中仆役,卫姝垂眸缓步而行,不多时便来到角门,亮出腰牌给那守门老翁看了,顺利进得府中。

过二门的时候,府中查验得便更严格了些,包袱衣物皆须翻检,尤其是卫姝这样的宋奴,连发辫都要打散了验看。

那管查验的金人管事一张铁面板得死紧,看人时几乎瞧不见黑眼珠,只有两丸白蜡球滚来滚去。

不过,在卫姝悄悄奉上了一小串铜钿之后,这张无私铁面便化作了细雨春风,翻检也变得很是随意,不过草草看上几眼便罢,末了那管事还向卫姝道了句“懂事的姑娘,沧河之神会保佑你的”。

这管事乃是布海族出身,信奉水神。每逢她这样对旁人说的时候,要么是她银钱拿得舒泰了,要么便是被人奉承得开怀了,遂拿着个不知哪里来的蹩脚土神为由,送上这好没来由的祝祷。

卫姝哪里听得这些,面上却犹自笑眯眯地,恭声谢了那管事一句,想着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我欺。

进了二门,便是一所极大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