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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闻此事也对金如意很是不满,身为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还想要耍长辈的架子,若是照他来看,合该扔去老家才是。若不是小儿子不能守老宅,就该一辈子在老家不出来,以免拖后腿。只是他嘴上还不得不劝道:“到底是亲戚一场,你不要往心里去。”

太子可不敢表现得太绝情,时下还讲究一个亲亲相互,连亲戚都不包容未免太严苛,那朝臣又如何敢信任他。也正是因为皇后娘娘当初对娘家如此维护,陛下也觉得她不是刻薄寡情的人,愿意对她多亲近几分。其中的利弊,非是一句拖累能言的。

两人就此不再谈金家的事情,转而说起了京畿大营的事情。金善渐听罢头尾,心中明了,有意在太子面前崭露头角,因此并不掩饰地说道:“姜柯虽是姜必达的儿子,却对军中不甚了解。他原意应当是在北郊大营练兵,只是不曾想厉王不配合,害怕您怪罪,因此才另寻了京畿大营。”

“真是个蠢货。”

姜柯眼见太子不满意,想到初来乍到,姜必达就派人送了重礼过来,并且叫姜柯事事以他为先,只管后勤,这让他心中对姜柯观感还不错。他既然想要统管太子身边的军事,自然需要副手。与其提拔那种野心勃勃的,倒不如姜柯这种老老实实无功无过的纨绔子弟。

有了这个心思,金善渐便顺着太子对厉王不满的意思来替姜柯开解:“他只是想的太简单了,因为厉王和他一样,只要太子想要什么,就按照吩咐行事,不曾想厉王此人阳奉阴违。”

太子瞧见姜柯对厉王也不满,有了几分同仇敌忾的意思,又亲近了几分,说道:“我就是恼怒厉王这一点。偏偏他不是公然违悖,只是推辞。而且在京畿大营练兵之事上,他还装作恭敬配合的模样,叫我没有发难的地方。”

“这也是好事,至少厉王不敢明面上和您相争。既然他示弱,日后您对上梁王有什么需要,不妨利用这一点,最好叫他们鹬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

太子听得此语,既欣赏金善渐同陈道融这样的老狐狸想到了一处,又有意听听他有没有应对的计策,便故意和他诉苦水,“表哥果然聪慧非常,难怪母后让我多听取你的意见。只是你和太师都叫我要当渔翁,可却没有说怎么当这个渔翁。太师是个老狐狸,他不肯明说,只道父皇自有安排,让我先管好兵部。”

金善渐出了点冷汗,他也就是嘴巴说说而已,实在是没有好主意,便只能苦笑道:“既然陈大人如此说,想来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年级尚下,不敢多嘴误事。只是陈大人所说也有道理,如今局势未明,厉王之事无需急于一时,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做好兵部监军之事。”

陈道融是想要给太子一个下马威,让他不知道如何下手,放低姿态来请教,他再选一个合适的时候,给太子出谋划策,叫太子信服。可金善渐是真的没主意,他也只是个年轻人,哪里有那么多花招。只是两个人都说要太子先做好眼下的事情,太子也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

金善渐又问道:“京畿大营殿下想要如何安排?”

说到这里,太子心里是有主意的,“我请母后出面,替你要来这个官职,统管京畿大营。只是你在这个位子上不必耽误太久,明年我自当提拔你做别的事情。京畿大营中有个叫魏虎的你好生关照,日后你若是升职去了其他地方,这个位子就留给他。”

金善渐应诺,心道权势逼人。太子只去看一次练兵,便收拢了良将,太子之位所代表的尊贵和机遇,厉王即便长在朝中,却也拍马不及。

太子收拢人马,魏虎愿意效忠,太子也看上了魏虎,便叮嘱调来给他做下手。魏虎这种京畿大营出来的人精,自然没有姜柯这种人来得老实,只是想来本事还是有的,太子愿意让这人在自己之下,显见得是和自己极为亲近,金善渐连忙跪谢太子提拔的恩情,“多谢太子殿下提拔,臣定然不负太子殿下的信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子见他心中分明,赞许地点点头,“不必如此,我不信任表哥,还能信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