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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侧妃的事情皇后假作不知道,李增他们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早就拿到了金侧妃的血书和证据,宅院里还养着金侧妃的丫鬟,时刻准备着,就等着这个时候给燕王一个好看。

这就是身无官职的坏事。金侧妃在朝堂上被旧事重提,只等下了朝燕王才知道。他对京中这些官吏也不甚了解,不知道到底是谁捣的鬼。

他既猜测是甄侧妃的阴谋,又觉得更像是皇后娘娘的手笔。毕竟金侧妃出事,第一个要问责的就是卢令仪,若是弄倒了卢令仪,那燕地不就是甄家一家独大了嘛?!况且这件事就是甄侧妃收尾的。

可说皇后娘娘也有可能,皇后对金侧妃的看重大家都晓得,厉王还记在皇后名下的时候,这个侄女可是想让她当太子妃的呢!而且眼下自己正和厉王撕扯,说不得她故意闹出来,就盼着自己会以为是厉王搞的鬼。

燕王本就同甄侧妃不亲近,如今更是疑神疑鬼。

这件事情不知是谁开了头,但是推波助澜谁不会,特别是厉王那一众人,恨不得让他偿命,活像金侧妃是他亲戚似的。而且这一波的确闹大了,就算是太子也不敢站出来替燕王说话,生怕让人觉得自己背弃母族,让下属轻视。所以他不仅不能站在燕王这一边,最好还要亲自去查这件事情,还金侧妃一个公道。

只可惜太子对燕王疯狗一样见谁咬谁的印象太深刻,瞻前顾后,不敢任职。反倒是燕王站了出来说愿意查案,于是顺理成章领旨,又借口自己身在兵部不能离京,转头提拔茂峤入刑部得了推官。

茂峤虽是新官上任,却带着李增等旧人,本就早早安插了探子在燕王府,做起这件事情来,自然是顺风顺水。李增笑呵呵地说道:“这件事情牵扯出来之后,燕王一定会推到甄侧妃身上,只怕燕州指挥使要换一个人来当了。”

“燕地多匪乱,要谁来做最合适?”种世衡很是好奇,他同蒋施、岑椮等人都顾不了燕地,可燕地位置紧要,又能直通京中,着实需要一个了不得了的人来坐镇。可若是给自己人来坐,燕王且不提,陛下第一个要发难。李平儿思来想去之后,总算是想到了一个旧人——徐慕的父亲,徐致峎。

此人一说出口,幕僚们俱是反对,不为别的,徐致峎是世家出身,而且他的侄子徐昶还是太子伴读呢!世家出身的人,如何可以委以重用。

李平儿再次想到了南渚的话。这些幕僚反对世家介入,无非就是他们大多出身并不是世家,又或者是世家的旁系,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厉王的重要,又怎么会盼着厉王重新任用之前压在他们头上的人呢。

她只能私下同厉王商量,先是将南渚的原话说了一遍,又道:“这叫我想明白了一点,我们何必非要听陛下的意思,不用世家文臣只用寒门子弟呢。像是蒋施、岑椮等人出身世家,殿下不也用的挺好的嘛。他们虽是武将,却也代表这些世家愿意投靠于你,既如此,何必拘泥于是不是世家呢。陛下之前不喜欢你挡了太子的路,可你辞兵部,陛下也不许啊。可见陛下的心意里,自己的王权还是高于世家的。从前陛下雄心伟略以世家为对手,现在的陛下却贪于享乐,只担心梁王与太子夺权罢了。时局不同,殿下也应当向前看。”

厉王心中仍旧有道坎,他不喜欢世家圈地,自然日后是要和这些人不对付的。只是李平儿说的也对,世家与世家是不同的,他与梁王也是不同的。他苦笑一声,道:“可是不是我想要请他们做官,他们就愿意的。且看这些年父皇即便不喜欢,遇到难事了还要不断去请谢氏的清蓬先生出山就是这个原因,”

“世家与世家是不同的,天下也只有一个谢家罢了,”李平儿笑了起来,“千金买马骨,我就是最好的千金。不曾见谢家郎君,都盼着同我好呢。”

厉王平淡的面容下,是激烈的腹诽:你?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的?!你在他们眼中可是屠戮北地世家的母夜叉啊,不盼着你早死就不错了,你还要亲自去劝说?!谢郎君也算是慧眼独具,知道你的好,可天下也就只有一个谢十七郎啊!

可瞧见李平儿满脸的跃跃欲试,显见得是十分期待,他心里本就担心谢十七郎的事情让姨母提不起兴致来,瞧见姨母难得有了感兴趣的事情,到底是开口了:“那就全仰仗姨母了。”

“必不负殿下所托!”李平儿一口应下,很是高兴,全然抛下了因谢十七郎而生出来的那一缕若有所失。

厉王苦笑一声,经历了燕王和谢十七郎两个极端之后,他再也不敢鼓捣让李平儿梅开二度的事情了。人家姨母连谢十七郎都不要,还看得上谁?!这一切,全是为了自己罢。

君子死知己,慷慨唱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