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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北玺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真正的人族婴儿般哭得声嘶力竭,喉咙的灼痛却并没有有效的减轻心脏处的疼痛。

很疼,疼得她错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

神明,在这种情况下,大概也会死去吧?

当心脏处的疼痛一丝丝缓慢抽离时,北玺的意识再次陷入昏迷。

甚至没有来得及偏头看一眼外面心慌不安的人族。

“孩子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国内外都没有过这种病例,手术介入的话最少也要等她长大,但……”

医生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是在北家人绝望悲伤的目光中止住了。

然而就算他不说,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听懂了未尽之意。

“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孩子才这么小,还什么都没看清楚……”北奶奶摇摇欲坠的被儿子用手搀扶着,几度泣不成声。

她盼了那么久的小孙女,为什么才刚刚出生就被残忍的判了死刑?

孩子刚刚疼得哭到浑身发紫,哭得那么用力,哭声却小的几乎听不见……

“抱歉,医院方面已经请了国际最顶尖的团队进行沟通,但我们一致的意见是,孩子真的太小了,一个不慎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所以能不能活下去,目前更多的还是靠孩子自己的求生意志。”

在医生为难又沉痛的目光中,老人家颓然地松手。

“栎哥,要不……我们送玺儿走吧。”袁欣雅面色惨白的闭眼,说完这句话,便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一般,似一堆软泥瘫坐在床上。

只有不断滑落的眼泪,一颗颗砸落在白色的被单上,砸得人心生疼。

北栎沉默地坐在一旁,听到妻子这句话后手指猛地攥紧,周身气息仿佛被压抑到极致,却死死地咬牙撑着,不曾爆发。

然而妻子颤抖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响起:“我……我知道我说这样的话很残忍,但是、但是与其让她这样天天痛苦的熬着疼着,不如……”

“——新雅!!”北栎猛然出声打断她未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