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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推开后,进去的却只有北玺一人。

袁欣雅抱住女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由皱眉,“怎么温度这么低?玺儿跟妈妈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北玺轻轻摇头,糯声道:“没有不舒服,刚刚下车外面在吹风。”

虽然她这么说,但袁欣雅还是拿热水喂给她喝了几口,又用手心贴着额头给她捂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她真的没有不舒服后才放下心。

“在家吃过饭没?”她低头看着女儿泛紫的唇色,心底多的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北玺靠在她怀里,小小一只看起来脆弱的不可思议,闻言也依然摇头。

“没有吃,喝了小瓶奶。”她看着自己细弱苍白的手指,声音又奶又软:“妈妈能陪我吃吗?”

袁欣雅听着女儿小小软软的声音,心底的恐惧和疏离似乎被无声地融化了许多,无奈地垂眼看怀里第一次和自己这么亲近的女儿,鼻尖突兀的有点发酸。

她也曾幻想过无数次被女儿依赖亲近的画面,但女儿出生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恐怖又荒诞的梦,所以下意识排斥,厌恶。

等到女儿稍微长大一点,她身边爱她的人已经很多很多了,不缺自己一个,而且女儿似乎也知道自己对她的不喜欢和疏远,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跟她如此真实的亲昵过。

袁欣雅恍惚着想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抱过怀里的小姑娘了,好像很久很久了,久到……她想不起来。

又或许是……从来就没有抱过她,每次都会不着痕迹地推给丈夫,交给婆婆,自己只需要站在一旁虚伪的温柔地笑着。

像一个母亲,却又不是母亲。

有点生疏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细软柔顺的发丝穿过指间,即使已经出院这么久,小朋友身上散发的依然是浅浅淡淡的药味。

苦涩,冰冷,且脆弱。

“是不是饿了?”她问着,语气不自觉放轻放缓。

北玺仰头,头顶白色明亮的灯光毫无阻隔地落进她寂然的眼底,终于激起一点点笑意,抿唇小声道:

“一点点饿,爸爸让酒店准备晚饭了,妈妈跟我过去吃好不好?”

“好,不过妈妈现在还有点忙,需要在前面观赛,宝贝去不了,就先回酒店休息好不好?等我给参赛者颁完奖就来陪你吃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