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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态度就像是面对朋友一样,缺乏我预想中的严肃性,但我也只好配合,“绿豆汤。”

她去点了单,然后回到我对面的座位上。我试探道:“那起失踪案件果然有鬼吗?”

“为何这么说?”她反问。

“我的前桌……我有个同学,她在五年前也失踪了。一个月前失踪的幼女和她长得很像,所以我一直都很在意。”我一边解释,一边思考,“她们……会不会是姐妹?”

有些奇闻异事说穿了相当无聊。当初我在震惊之下,为前桌和幼女的相似性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但会不会结果根本毫无神秘呢?因为她们是姐妹,所以长得很像,这就相当合理了。

“你说的失踪的同学,是指阮文竹吧,她们确实长得非常像。但很遗憾,阮文竹没有兄弟姐妹,她的父母也没有婚外情,那幼女与她之间更无丝毫亲戚关系,这些都很容易查清。况且,如果姐姐五年前在无名山上失踪,她的父母还会再带自己仅剩的女儿去那种地方踏青野餐吗?”

“那么,她们的失踪是否与黑影……与你们所说的‘魔人’有关系?”我问,“比如说,是魔人在无名山上杀死了她们,所以她们才会音信杳然。”

“要告诉你倒也无妨,但是能不能先回答我的一些问题呢。”她笑着提出意见。就如她所说,我是报案人,就该是我提供线索,但从刚才开始就尽是我在提问,这不合规矩。

或许我是被这种同龄人对话式的氛围迷惑住了吧。我只好先收敛了自己的好奇心。

之后,青鸟开始提问,内容都是我在何时何地遇到魔人、魔人是否向我说话、能否感觉到魔人行动时的理性等问题,她眼里的魔人似乎是个丧失了理智和清醒的狂人。而我在回答她时也比较吃力,因为“这次”我其实并未遭遇魔人,所以我的话语都是编造。有时我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某些回答自相冲突,但她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还是故意不去追究,只是面不改色地继续提问。

“为什么你会认为魔人是人类?”这是她的最后一个问题,“看你对他的外貌描述,他显然是个怪物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次,我说的是实话,“只是看到的瞬间,就觉得那肯定是个人,而且肯定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原来如此……”她点头,话锋一转,“看来你的‘觉察力’比一般人要强啊。”

“觉察力?”这似乎是个不常用的词语,而且她的语气也非比寻常,我感觉有什么深意在里面。从字面上来看,这大概是指“洞察某些隐藏事物”的能力。再结合刚才的话题,魔人果然是人类吗?

“简单地说,你大概适合加入猎魔人部门。”她此刻说出来的短短一句话,宛如在我心湖中扔进了分量十足的石块。

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我发现她看着我的眼神和态度都出现了明显的差别。比如说,她开始主动谈及一些我关心的事情,“你应该很好奇魔人是何许人也吧。”

“是的。”我其实更想先问问“适合加入猎魔人部门”是什么意思,这句话不知道令我有多么浮想联翩。

“魔人是隐秘世界臭名昭著的猎奇连环杀人魔。他第一次出现,是在五年前,一七年四月的时候。”青鸟沉声道,“听说他向魔物许愿,得到了强大的力量;但是作为代价,他失去了自己为人的理性。时至今日,为他亲手所杀者已超过数百人,受害者遍布全国各地。”

超过数百人?这个说法在我心中爆炸开来。虽然她并未提及确切数字,但在现代社会的常识里哪里会有杀人超过数百的杀人魔,杀人数十就已经是足以震惊全社会的超重量级罪犯了。数百人这个说法简直是痴人说梦。即使真的会出现,也该是出现在某些处于混沌中自顾不暇的战乱国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