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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还是单纯无邪的小弟弟,此刻微弓着肩膀,负重前行,仿佛逼迫自己一夜之间成长起来。长溪忍不住问道:“让这少君知道这些,对他真的好吗?”

木离回首望她,无奈道:“更多内幕我还没说呢,只是这血祭诅咒,关乎土族传承大事,不能不提。”

沙老睁开眼说道:“若真有此诅咒,自当隐秘之极,木君是如何得知?那个心术不正的道士,总不会那么巧,自己撞到木君手底下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木离笑了一下,说道:“自然不是撞过来的。我......一直在追查当年旧事。这个人当年形迹十分可疑,我便去问了问。”

长溪直觉他这“问了问”,一定不是客客气气地问了问,不然对方断断不会轻易吐露如此隐秘之事。木离一直在查当年旧事,长溪虽没想到,倒也不甚惊讶,他起码要追查松青那个叛徒的下落吧。

沙老微微笑道:“木君缜密。”

沙老没有继续问下去,长溪却不由自主顺着木离的态度推敲下去。

今日之事,疑点颇多。

路将军谨慎干练,祭坛如此要地,他排查火药之时怎会粗疏大意?

他们听闻动静、赶到祭坛之前,土君对阵漠王及其手下,何至伤重如斯?

土君最后诛心一问更是精彩,直接引的漠王崩溃自爆。

一番操作下来,解决了对手,收服了人心,还白得了一身灵力。

......这是不是太腹黑了些,是不是她过于敏感、胡思乱想了?

很多事情,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不愿深究。可惜就算她再不情愿,如今回头重看土族之事,都不免掺上一层审视的目光。什么叫细思极恐,她这次算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

沙老调息一阵后站起身,一脸凝肃,比旁听土族秘闻之时还要谨慎三分。他简短说道:“跟我来办件事。”

他们走到半路,却见路将军迎面赶来。他是一路狂奔过来的,也不再行什么虚礼,刻意避过宫人侍卫,低声对沙老道:“沙老,君上不行了,说有要事找您。”

沙老目光一凛,回头嘱咐他们几人先回房间等他,便跟路将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