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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的空地上,有一种矮草,叶子很小,但是根茎像藤一样挨着地面延伸一段距离。把这种草扯起来,多扯些,攒成一把,用来逗牛,牛嘴巴就会亲过来,它就会跟你走。小时候在空地上放牛以此取乐,牛大了之后,用这种方法就得小心些,毕竟牛冲过来可不是玩的。

天快黑了,牛鼻子硬是拉都拉不动!可我饿了。

牛肚子还是没吃饱,回到家,奶奶一看,说道:“牛今儿没吃饱,咧么狠嘀功夫,没吃饱就没力气搞事!”

所以看牛仿佛有压力似的,牛没吃饱爷爷也会不高兴。不过还是看牛的好,因为这样早上或者下午奶奶开骂我就听不见了。所以不要以为不放牛在家就会有好日子过,妹妹的处境说明了这点。

晚上睡不好。

一清早,估计天还不亮或者蒙蒙亮,爷爷就喊道:“弟儿?看牛啼!”老人一天唯此一喊。我拖着不起来,爷爷和奶奶就会喊不停。我只得起来,一屁股坐在屋檐地低下。

奶奶说道:“你咧就跟斗爷爷转嘀。”

爷爷每天起清早也喜欢坐在盖檐下,而且是地底下。爷俩个相同,都不爱早上坐椅子,估计是地底下凉快。爷爷抽支烟,再去忙活,这个习惯老人一生未变。

父亲也有落屋的时候,他穿着白褂子,戴着手表去田里,白褂子上头还隐隐约约能看见钱。说到手表爷爷也有,爷爷的是机械表,定期要去调试的。父亲的表是装电池的指针表,父亲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嘚瑟过他的手表。

开学了,父亲对我说:“你不需要交学费,我和进老师讲好了的,抵电费。你不讲啊?”

“哦。”我答应,从来就没讲过。

父亲对我的学习很有重视的一面。有一点可以证明,那时候有一种口服液,很甜,我记得是喝过两盒还是三盒,不是加在一起喝的,而是之前喝过一回。后来不知道哪个学期喝过一回,父亲说喝了能变聪明些的。我想,在农村,能用药剂补充脑力,我所知的就我一个。我是没有带去学校喝的,反正喝下去又甜,更甜的是被关心的味道!

那时候,我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一阵恶梦醒后,往脖子那里一摸,记得像是右侧上方位置,竟肿了!而且肿很大。是父亲带我去中药诊所那里贴了膏药,然后慢慢消退。至于学校要求打针什么的,从来没有耽误过,就在木马组上面路边那户人家里打的。我不怕打针,因为这针打进去了以后,能防止某种病症的入侵,而能使我强大。

过完暑假,又开始上学了。

走进教室,我们终究还是没能等来王老师。不过进老师一走进教室很喜欢我们,对我们非常欢喜,我们也报之以欢笑!不过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或者说慢慢的,渐渐的,班上至少一半的学生就成芋头了。

二年级值得怀念的学习情景一去不复返!

但我这次没有屏住呼吸,而是大胆进出气,我要保持2年级的状态,决不因为老师的可怕而退回到什么都不懂的状态了。所以要把老师的每堂课都听懂。

进老师是班主任,教我们语文。校长姓什么我忘记了,教我们数学。刚开始使用钢笔,一些学生满手都是蓝墨水,好像挺受用的。我也用蓝墨水钢笔,却很干净。

老师的脾气渐渐的,渐渐的,一点一点的,逐步加码。最后,这两个老师的咆哮声开始响彻全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