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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瞪大，有血丝在微微蔓延，扯掉麦克风说道：“哼！一群乌合之众，要不是为了那东西，我一定宰了你们。”他不再说话，改变了行动路线，往A4方向走去，那是东江区地下管道的支线。

大概一分钟前，汇报完情况的凌灵几步走到嗷呜身旁，小姑娘还在卖力的捶着裂齿鼠，见凌灵过来停在她身旁。

她摆动着脑袋，像是等待夸奖的猫儿，高兴的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却感觉到某个东西从黑暗中袭来，很近。

“咚！”凌灵的手握成拳头，就在她的面前砸在了她的头上，猫脸少女被砸得脑袋一缩，差点趴在地上，她嗷呜着抬头看去，正好处在凌灵身体0.618的位置上，十分微妙。

“你想死啊？”凌灵恼怒的说道，他没有姑息对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他只知道这莽莽撞撞的蠢货，这样乱来可能会死。

猫脸少女捂着脑袋嗷呜嗷呜地乱叫，倒不是因为痛，凌灵下手并不重，她可能只是觉得这样会更加可爱，或者她的行为根本无法解释。委屈兮兮地说道：“对不起嘛！我只是看到老鼠兴奋而已，嗷呜～…”

她的声音弱了几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她是个傲娇的小公主啊，从小到大没有被人欺负过，别说是打她，就算被不礼貌的看一眼都会被制裁，她像一只被圈养在宫殿的金丝雀。

她并没有什么朋友，不，好像是有的。记得9岁那年她家做杂役的孩子，他长得很是可爱，喜欢给她说外面的故事，于是在不久之后，他消失了。

凌灵把头别了过去，没有说话，片刻后似乎又架不住这少女恳切的认错态度，愤愤的说道：“再敢离开我5米之外，你就死定了。”骚年啊，你怎么会PUA呢，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该学的东西啊。

凌灵缓和许多后，说道：“你没经历过生死，不知道夜有多深，多寒。”酷酷酷！酷诶，嗷呜的面具仿佛是布灵布灵的，她的小脑瓜轻盈的摆动着，如果她有条尾巴的话，此刻应该也是摆动着的。

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她今天出来很高兴，他没有敬而远之的生疏，也没有谄媚的热情，她感觉找到了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难道这就是朋友？

凌灵古怪的看着嗷呜，少女奇怪的举动让他觉得是不是下手太重，把她给打傻了，凌灵指了指地下管道的深处，说道：“干活。”

“嗷呜～”猫脸少女怪叫一声，又往黑暗里跃去，凌灵发声后又乖乖地跑了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听话了许多。

东江区地下管道由三条主要排水系统组成，除此之外是繁复的支脉，如同静脉血管一般将城市串联起来，主道空间相对宽阔，称之为地下河也不为过。

凌灵与嗷呜继续往深处走去，嗒…嗒嗒…不远处有水滴落的声音，在主管道的水面上泛起涟漪，管道巷壁上有水渍浸湿。

凌灵抬头看去，管道上出现几个凌星的孔洞，任务中提到的管道破坏，应该便是这里。他继续朝深处走去，出现不计其数的孔洞，如同蜂巢一般从墙壁往内部空间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