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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穿了不知多久的薄衫又破又旧，关键是还残存着一丝酒味。
莲衣姑娘定然不喜我这般去服侍她的。
一旁的柜子吸引着我。我轻手打开看了看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件衣裳，最终将目光定在最下方唯一的一件青绿薄衫上。
我记得那个名叫香草的丫鬟就曾穿过一次这种颜色的衣衫，衣衫的样式也差不多。
想到此，我匆匆换上，顿觉身上暖了几分。
房门不远处，同样有一个水井，几个陌生的面孔正在水井旁洗漱，有的则端着盆去了厨房的方向。
我惊讶于这时起床的原来并不止我一个。
见她们行色匆匆，各自忙着，一如往常，我打了桶水抹了把脸，顺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天边鱼肚初露，微微泛白。
见时辰尚早，我好奇地跟上了那几个丫鬟的步伐。
她们果然去的是厨房。厨房里，盛着满满大半锅热水。
我恍然明白了几分。
半刻之后，我端着一盆热水紧张地敲了敲房门，听见里面传来响声后才敢推门进入。
莲衣姑娘似是刚起身，身上披了件薄衫，一头青丝慵懒地趴在肩上。
她打量了我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情，“给我取件衣裳来。”
我恭敬地行了一礼，放下了手中之物，便向那扇衣柜走去。
在里面，我瞧见了各样的华丽衣裙。
有我曾在后院洗过的，也有我没见过的，略显老旧。
我不知道莲衣姑娘的喜好，但我记得第一次见莲衣姑娘时她穿的是一件水蓝色薄衫。
莲衣姑娘应该是喜欢素色的，我遂拿出了一件天蓝色的绒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