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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喜欢吗？”他向我指了指，“我瞧着那件水青色的不错，你穿上一定很好看，要不要试试？”
瞧着他神色认真，我再次摇了摇头。这可使不得。
谁知小二见势便取了下来，笑道：“姑娘，这位公子都如此说了，您就试一试吧？”
似见我久久未动，他拿起那衣裳打量了一番，又注意到了什么，“咦，这儿还有面纱卖。来，戴上瞧瞧。”
那雪白的料子映入眼帘，我将头压得低了些。
“你放心，这次我带了银两，不会再赊账了。”
耳背传来这温热的声音，我身体一震，抬眼便对上了他瓦亮的眼睛。
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我忙后退了几步。
一时，心乱情急，当我再次回神的时候，只觉有一双手温柔地拂过我的耳背。
刹那间，我定了定神，忙伸手将那块面纱戴好。
瞥眼一顾，只见他的手悬在半空，目光一片柔情。
正当我不解时，他突然疏朗一笑，“想不到十文戴上面纱后这般好看呐。怎么办？那日在绿蚁馆，我后悔说出那句话了。你真的不去试试这衣裳吗？”
这话若柳絮一般飘过我的心头，还从未有人向我说过这般话。
但我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只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疤，又后退一礼。
“这簪子瞧着不错，你喜不喜欢？”
一支精致发簪入眼，我将头埋得更低些。
“好吧，我们去茶楼听曲去。”
他半悬的手良久未动，继而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又恢复了神情，掏出一块碎银扔给了小二，便阔步出了店门。
仍旧是喧哗的街市。
我与他一前一后走着。或是由于戴了面纱的缘故，我胆子大了些，不时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