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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老朽还有些顾忌,生怕吓到二位……”

金老汉看看姚恩之,又瞧瞧甄玠,“既然二位都是少年英雄,想必,对妖邪之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说起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中秋前些天,长安那边府里老祖宗派人过来,一是祭祖,一是替她到秦家看看未来的曾孙媳妇,商议下聘的日子。”

“老朽这边帮着筹备下聘诸多事宜,一边安排人打扫祠堂,老宅这边久没人住了,虽说平日里也有人打扫,总归是没那么干净妥帖。”

“那日里,长安来的本家珍大爷,让赖总管过来瞧着,老朽便带着他到了祠堂。”

“怎么就那么巧了,偏赶上风大,也闹不清楚到底是风吹的,还是丫鬟手脚粗笨,竟把贾氏老祖的牌位给摔了。”

“要说是大事,当真是件大事,不过要是瞒着,当时也就过去了。”

“按老朽说,也怪不得珍大爷,年前珍大奶奶病故,大爷整日里唉声叹气,人眼见着瘦了几圈,都脱了相了,这次,本来就是老祖宗让散心来的。”

“等赖总管回去之后,把事情一提,珍大爷那是怒气冲天,不依不饶地非要在祠堂整治丫鬟银钏,只说是下人们慢待了先祖,惹得先祖恼怒,不庇佑子孙,才叫老天把大奶奶收了。”

“为了给珍大爷顺这口气,银钏那丫鬟,一顿打是少不了的,老朽亲自叮嘱了打板子的小厮,千万下手轻些,差不离的也就是了。”

“谁知道才三四板下去,银钏下身便见了血,半条裤子都浸透了,还是止不住地淌,淌了祠堂一地,人也没了动静。”

“一时小厮停了手,大家伙也忙不住地劝,珍大爷却是不听,借着酒劲,非要把板子打完了才作数。”

“等板子打完了,珍大爷睡了,老朽赶紧让人把银钏送去医馆诊治,好歹算是救回一条命来,这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却是保不住了。”

“珍大爷一行人回长安之后,银钏才勉强能下地……”

金老汉说着,话音渐渐变得时断时续,抄起桌上的酒壶晃了晃,见是空的,就那样抱着酒壶,抖着嘴唇继续说道:“她醒了之后,就一句话都没说过,直到她浑身缠着祭祖用的白布,吊死在祠堂,也一句话都没说过……”

甄玠忽然觉得刚才好像吃得多了,有点撑,有些想吐,忽然希望这世上是有鬼怪的。

银钏反应这样激烈,除了小产之痛外,大概也是真恨贾氏的先祖,当真希望贾氏先祖能给她个清白。

“后来,祠堂里就开始闹古怪。”

金老汉摩挲着酒壶,“每到夜里,祠堂里的老祖牌位无论有风没风,有人没人,都不住地往下掉,老朽我亲自守着都不行,眼睁睁的,拾起几回就掉下几回。”

“上面黑色的字,也不知何时竟变成了红色,甚至眼瞧着往外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