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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玠转眼看了看屋门,心说要想闹清这房子的事儿,只能去父母坟前问问了。

“得了,着实对不住。”

郝答羞臊地抱拳,告辞出门。

甄玠在院子里站立良久,最后深吸一口气,取来角落里的扫帚,先把地面薄雪上的两行脚印扫清,又把积雪慢慢堆到小树周围。

终于压下了方才听到九儿啜泣时心底生出的不快。

转身返回屋里,她已经把昨天那半碗粥热了,摊开油纸包摆好了包子烧饼,扬起挂着泪痕的小脸,傻笑道:“豆腐皮儿的。”

“吃吧。”

甄玠平静地说道,“一会儿拿些钱去买些油米回来,中午做个糖醋里脊。”

九儿嘴里咬着半个包子,眨着眼睛猛一阵点头。

“等会儿我去把床赎回来,再把你的东西带回来。”

甄玠思量着道。

“先赎回哥哥的书吧。”

九儿咽下包子,轻声道。

她清楚科举不单是为了往后兄妹俩能过上轻省日子,更是为了找出甄玠父母的死因,她知道这是哥哥的心病。

甄玠也没提。

转而认真思索起现时最合适的出路。

读书一途,他实在不是很有信心,大埥尚未一统,六十年来,对门阀士族的倚赖仍未消除,科举并不像明清二朝那般,有着某种意义上的绝对公平。

若非拜在学宫名师门下,便不知如何应对,从展开卷纸那一刻,落下的第一笔就要露怯,随后字字是错的。

考官层层筛替之后,天家手中,几乎不可能出现寒门举子的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