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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玠点点头,过来替她掖好被角,用胳膊夹了另一床被褥,也不管她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赶在那双眼睛噙满泪水之前扭头吹熄油灯,快步走出房门。

月光如水,小树下摆着个孤单单的影子。

院儿里其他三间房久无人住,门窗早已腐朽不堪,甄玠本想寻着郝答让他把西屋修缮一番,一并租了,却几天也没见着他。

白天把门窗刷浆贴了纸,勉强算是不太漏风,又点了炉子,应该是不至于冷得睡不着。

甄玠推开忽悠悠乱晃的木门,看着表面斑驳甚至露出红砖的屋墙,把被褥往角落里一扔,心说这也算是忆苦思甜了。

胡乱感慨了一会儿,铺床,转坐在褥子上,抬眼就见窗纸上飘着个人影。

倏地消失不见。

甄玠狠狠心也没理她,只以为等会儿冻得熬不住,她自己就走了。

掀被子遮身合了眼,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鹿鼎学宫这条出路,只觉得不太把握,虽说眼下大埥这局面正应了时势造英雄之语,他一时也没有吞天噬地的野望。

没几天便是新年,只等来年天暖再思量这事。

一觉惺忪。

他忽然感觉身旁多了个热乎乎的小身子,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太多反应,而后便又睡了过去。

大概是天明时分,怀里那个小身子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拧身把被子放妥帖,穿了衣裳,轻轻开了门缝,其间好像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醒没醒。

甄玠没起身,闭着眼睛,似醒似梦地想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眼皮里越来越亮。

门好像又开了,吹进来一阵冷风。

凭只觉,与风一同进来那人,不是九儿。

甄玠大脑瞬间清醒,立时意识到这站立身前的不速之客,来意非善,一时又想不起是否曾与人结下深怨,前来报复。

难道,是贼?

呵,朋友,这屋里随便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