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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聿贤先把他支开,又问厅中二人:“你们,之前见过?”

甄玠默然点头。

既然是白老四开了口,肯定要给赵墨白一个说话的机会。

赵墨白,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在下原是南京城中一戏子,本籍苏州,父母因得罪了长安来的贾氏国公近人,获刑抄斩,只得我一人苟且活命,只把这一条烂命舍了,欲报残害双亲之仇。”

“我知晓贾氏好戏,又知金陵贾氏老宅管家金老汉为人宽厚,因而勾搭了照顾其妻金老太的婢女,使其有孕,试图以此事得到金老汉举荐,入贾府一唱,伺机报仇。”

“怎想宁国公后人贾珍,醉酒行凶,无端责打婢女至死,我便把她两个妹妹托人卖进贾府,与策老怜赐的银子一并来寻昔日远亲,换了如今这个把总。”

“倘若不能从盐课下手累及他家倾覆,便只能,寄希望于两位姑娘长大了。”

其人语气平静,似乎是在陈述一件与他完全无关的事情,而后苦笑一声:“若非两年前他家与老亲和义忠王之间有了嫌隙,在江南的影响力渐弱,我也不敢打起这样的盘算。”

甄玠沉默着,心中多少有些不是味道。

“策老。”

赵墨白从怀里掏出那方龙策卫的黑樯木牌,双手递将过来,又并一封信托于其下,“恩情实难偿还,断不敢忘,而今求转书信,厚颜请允。”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甄玠不用去看白聿贤的脸色,便知他心中同样复杂。

一番故事说得直白,言语间讲着仇怨却不带仇怨,或许目的就是想要听者有这样的心情,昨夜之事于他实属巧合,但也只能说,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当着白聿贤磊落讲来,与其君谋其臣,这是豁出命去想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接了信也无不可,只当故旧托孤,其人并未明言心中内容,就一定是杀人之策。

只是选择不在他甄玠。